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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文学作品中的女性意识探究题(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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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萧红文学作品中的女性意识探究题

  

  目录

  中文摘要

  ........................................................................................................1Abstract........................................................................................................1绪论................................................................................................................2章海宁.萧红印象·序跋

  丛书[C].哈尔滨: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1:葛浩文.萧红传[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1:要为端木出面解决问题,这使萧红深刻认识到了一个男性的怯懦、自私和无能。对于认清了男权社会真面目的萧红而言,她找丈夫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庇护所,她需要一个安静安稳的地方进行创作。借端木离开男性主导的文化阵营,这是她对女权自由的一种探究,她清楚的明白自己需要和适合的是什么,所以她毅然选择远离主流意识形态,将她的笔触伸向广大被压抑的女性群体,为最底层受压迫女性发声,甚至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女性的解放而呼吁。

  萧红的情感历经波折,永生追求爱与自由却始终不得,男权主导的社会中,她始终在困难探究,也在此过程中形成了女性自觉意识。萧红短暂的一生充满孤独与屈辱,饱受抛弃与卑视,受尽压抑与鄙夷。她认识到了女性追求独立与自由的道路十分艰辛:“你知道么?我是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淡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而多么厌烦呵!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的精神,这不是英勇,倒是怯懦......”[6],萧红不情愿做一个怯懦的女性,她知道她唯一能做就是用笔去书写女性的生活和经历,用自己的生命体验和特别视角去展现女性的自我意识与独特追求。

  识。尽管她怀了孕却被爱人抛弃在旅馆,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自暴自弃,而是英勇地寻找新爱。芹更是一个在时代泥泞中勇于探究新道路的女性,在被男人抛弃并饱受妊娠折磨后,她深刻认识到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苦痛,并开始走上女性自觉抵抗的道路。萧红在文中着重描写了芹幸福的生产过程,“芹听不清谁在说话,把肚子压在炕上,要把小物件从肚皮挤出来,这种痛法简直是绞着肠子,她的肠子像被抽断一样。她流着汗,也流着泪。”[7]从文章的描写可以看出,妊娠对女性来说是一种幸福的折磨,因此生产后的芹从来没有感受过做母亲的欢乐,当同一个病房里其他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露出不可抑止、新奇的笑容时,只有芹在说着“不要!”,她像折钢丝一样把母子之情亲手折断[8]。芹是个时代的女人,芹的时代性表现在她英勇地突破传统父权和夫权的压迫,不受男权社会的捆绑,她不会为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养个“没有用处”的孩子。在送走孩子后的产妇室里,芹“一个人享受窗上大树招摇细碎的月影”[9],萧红用“享受”二字来表现芹在英勇地做出选择后的满足,这也是对其身上女权意识的一种肯定。

  《生死场》第六章刑罚的日子中萧红对女性的妊娠有着集中的描写,其中一共写了四个女性的生产:五姑姑的姐姐、金枝、麻面婆和李二婶子,每一个人的生育都是一场与死神的斗争,她们都经历了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其中重点描写的五姑姑的姐姐和金枝的生产苦痛都与她们的丈夫有着紧密的关系,五姑姑的姐姐在自己难产之际还遭遇了丈夫横冲直撞的打骂,她肚皮里的孩子是丈夫的,满身的冷水是丈夫泼的,女人不仅要忍受生产的疼痛,更要忍受男权的压迫。金枝遭遇难产是因为在临盆前夕还被丈夫逼迫着做性事,男权世界里,男性的欲望永远大于女人和孩子的生命,女人只是男人发泄欲望的工具。因为独特的身体构造,女性需要付出更多鲜血的代价,萧红深刻地认识到了女性身体书写的重要性,女性一定为自己书写和创作,以此来唤醒女性的自我意识。

  果,在嫁给成业后对男人不满的金枝会和成业争辩,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女性,就要屈服在男性的强权下,在日本人来了之后,身为寡妇的金枝又敢于走出农村走向城市,去探究新的生活,她想靠自己的努力去挣钱养活自己。然而,残酷的现实将金枝带进了另一个地狱,她仍然无法摆脱男性的压迫,最终沦落为以身体交易来挣钱的女性。金枝是一个在男权社会中被摧残破坏的女性的代表,她是男性发泄性欲的工具,是男性传宗接代的工具,更是男性用来取悦自己的工具,因此,金枝发出从前恨男人、现在恨日本人甚至恨中国人的感叹。金枝身上具有着现代女性的超前意识,她清醒地认识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三座大山是男权社会、民族侵略以及封建制度,尽管金枝的女性主义探究会失败,但她是农村女性反叛与抗争的杰出代表,代表着女性抵抗男权社会的伟大实践,这也是女性主义意识深入人心的体现。

  第3章

  独特的女性意识呈现和共时的性别对话

  萧红是在五四新思潮解放的影响和抗日战争的大背景下成长起来的女作家,在这个时期也同样涌现出了一批知名的女作家,这些女作家也为社会中女性的解放和女性精神世界的探究做出了巨大奉献,例如前期的冰心、庐隐,中期的丁玲、萧红,以及后期的张爱玲等女性。中国的现代女性主义文学形成于“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女性主义的思想内涵是女性的主体意识,随着社会的大动荡和思潮的大解放,中国女性开始走进大众的视野,她们用各具自身特色的方式展现和呼吁着中国女性的解放,并用自己的纸笔文章推动了中国女性文学的进展,向读者展示了那个时期女性的真实生活状态和心理活动。

  第3.1节

  贫病的农村女性与反叛的知识女性

  丁玲是与萧红同时期的女作家,并且是萧红的好友,但是二人的创作却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丁玲是在五四运动落潮后走上文坛的,深受五四中女性主义理性启蒙的影响,但是她又在左翼文化运动的影响下走出了五四时代而走向了革命,开创了女性主义和革命相结合的道路。1927年丁玲在《小说月报》上发表了处女作《梦珂》,第二年完成代表作《莎菲女士的日记》,并在文坛引起了猛烈反响,由此开启了她女性主义的实践。丁玲笔下的女性人物多为反叛的知识女性,她们接受了新的社会文化思潮的洗礼,却又受制于社会中男女不平等的现实,因而她笔下的人物多用反叛的形式来寻求女性的独立地位。丁玲处女作中的女仆人公梦珂是新一代的“娜拉式”女性,她有猛烈的女性主体意识和个性主义意识,追求人生理想和自我价值的实现,尽管梦珂最终仍然走向了堕落,但梦珂在堕落过程中已经表现出了女性主义实践的新道路——寻求经济的独立,梦珂已经开始探究在隐忍中的自立,这是抵抗男权的新尝试。到《莎菲女士的日记》时,女性的主体意识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在对待两性关系的问题上有了更加开放的态度,在追求男女平等和人格的独立与自尊上也有了更猛烈的意识。通过仆人公莎菲狷傲、坦率、孤独又聪敏的复杂个性,我们看到了那个时期女性知识分子内心的苦闷与矛盾,精神的孤独与迷惘,同时也看到了在无望中坚守自我,向命运抵抗和抗争的女性意识。

  不同于丁玲作品中接受了新思潮和新教育的知识女性,萧红笔下的女性都是最底层的朴实农村妇女,并且多贫病缠身。反叛的知识女性是在五四之后广泛出现的,她们是当时社会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群体,当大多数人注目于这个群体人物的生存逆境与精神迷惘时,敏感细腻的萧红却将其视角注目在贫病的农村妇女身上,这展现出了萧红独特的艺术理解力和文学主见。尽管萧红笔下多是麻木无知、贫病缠身的女性,如麻面婆、五云嫂、五姑姑、王阿嫂等,但其笔下的这些人物却具有极其坚强的生命力和对苦痛的极大忍耐力。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人基础的需求是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也即人是先满足生命存在的需求,其次才会有尊敬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等高层次的需求,萧红所关注的正是底层人民最基本的生命存在的需求,萧红笔下的女性人物不仅要受到男权社会的压迫,还要饱受封建地主和x的残害,她们首先要追求的是人的生命存在的权利,其次才会有生命存在平等性的要求。萧红的创作面对的是广大的社会生活,关注更多的是在整个社会现实中,底层贫病农村妇女的生存状态和精神需求,探讨的是人性的冷暖,展现的是血淋淋的社会现实和女性的真实生活处境,她的创作视野是广大而深刻的,在这点上她比丁玲更贴心生活。

  杨义曾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比方丁玲是一座突兀的山,萧红是一江明澈的水[12],丁玲和萧红在创作风格上的确有很大的不同,丁玲更加激扬,气概更开阔,更易调动读者的情绪,而萧红则较为舒缓,慢慢打入读者心扉,在一步步深入过程中引发读者无尽的深思。在女性意识的表达上,二人也有着明显的区别,丁玲更加直接和激进,使读者同她的女性人物同呐喊同抵抗,而萧红的女性意识则更加压抑,使读者感到了同样的压迫和挣扎,并最终启发出读者的女性独立与自我意识。

  第3.2节

  无望的爱与扭曲的爱

  萧红和张爱玲是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有着相似坎坷命运且才华横溢的两位女作家,二人的人生经历和感情道路都十分坎坷。她们都因是女性而受到冷漠和卑视,都有着缺少亲情关爱的童年生活,都在婚恋问题上历经波折,又都在战争中历经磨难,甚至二人的离世也同样令人叹惋。萧红和张爱玲的文学作品在风格上也有着相似之处,读她们的作品可以发觉,她们的作品都有着悲凉孤寂的基调和深沉凄凉的意蕴。

  萧红与张爱玲有着相似的审美趣味,她们都是追求个性自由与独立的叛逆者,但她们笔下女性人物的身上仍然带有二人不尽相同的女性意识思考。张爱玲生于达官显贵之家,成长于现代化的都市,她笔下多是描写南方没落的都市贵族的婚恋生活,而萧红生于封建的地主之家,成长于闭塞落后的乡村,她笔下更多的则是北方底层农村百姓的现实人生。为了营造苍凉孤寂的氛围,她们笔下的人物在爱的表现上也不相同,张爱玲擅长人物的心理和神态描写,敏感于都市物欲生活对人性的压迫和摧残,所以她笔下的爱是一种扭曲的爱,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尽显了人性的苍凉与冷酷。而萧红则是在深刻地洞察底层女性无知无奈的生活状态后,展现出了女性无望的爱,表现出在封建男权与残酷战争环境下女性困难的生存状态。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有着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和追求,然而她们在追求的过程中又必定要遭遇金钱对自然爱欲的扭曲,最终导致的则是人格的扭曲。小说《金锁记》里的女仆人公曹七巧的人格便是被金钱所扭曲的,曹七巧被套上金钱的枷锁,她的人格特征所展现的是金钱对人性的异化,她的悲剧则是男权法权和金钱社会对女性精神折磨的结果。七巧的人格是变态的、爱是扭曲的、心态是凶恶的,她是悲剧制造者,但同时是金钱至上和男性法权社会下的受害者。作家通过七巧向我们展现

  [12]

  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第二卷)[C].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第557-559页。

  了女性的悲剧命运,控诉了男权与金钱社会对女性的戕害。此外,《半生缘》中为了自己的生计和地位,设计让丈夫强暴了自己亲妹妹的顾曼璐,《沉香屑·第一炉香》中为了物欲生活,将侄女葛薇龙作为自己引诱男人诱饵的梁太太,《倾城之恋》中为了获得一份稳定的婚姻,拿青春做赌并甘于自我毁灭的白流苏,这些人物都是具有女性自我意识的人,然而她们又都屈从于物欲社会,以扭曲的爱换取了所谓的物质生活和地位。

  在萧红的作品中,她的女性人物没有张爱玲笔下女性人物鲜亮乖戾的性格,她笔下很多女性只是作为一个默默忍受和挣扎的角色而存在,这些女性大多平淡地生活、默默地忍受折磨然后再安静地死去,在这些女性身上,有生的坚强和死的挣扎以及一种无望的爱。萧红笔下的女性并非没有爱,相反这些女性对一颗植物和一匹马都有爱与同情,甚至可以为了它们而流泪难过。然而,这些最底层的朴实农村妇女有的只是一种无望的爱,在她们眼中,植物、动物与人都是一样的,他们对此有爱却绝不报以巨大的期望,只是任由其生和死,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长大,死了就哭上几日然后照样过日子,这就是在男权和封建社会压迫下底层女性最真实的生存状态。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农村女性,她们可谓是无知愚笨以及麻木冷酷,譬如她们会在一个泥坑里摔跤无数次却不知把这个坑填起来,她们会眼睁睁看着这小团聚媳被折磨致死却没一个人出来反对,她们会在孩子被摔死后依旧陆续不变的生活,但是,绝不能因此而否认这些女性生命力的坚强以及对苦难的巨大包容性,王婆会在喝了毒药后死里逃生并开始抗战,金枝会在孩子丈夫死去后毅然走向城市谋生,五姑姑会在死里逃生的生产过后依旧孕育着新生命,长青妈妈会在屡遭欺诈后加入抵抗地主的行列。尽管无知无望,但这些女性都是坚强不屈的,她们拥有着人性中最坚韧不拔的精神品质。

  结论

  萧红是中国现当代历史上一位独特的女性作家,无论是创作手法还是艺术主见以及对社会的奉献上,萧红都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她独特的生命体验和人生经历造成了她作品中敏感的女性意识。她是一个靠自己天分去创作的作家,不会囿于传统的文学创作手法,不会受制于她所处社会的文学流派,不会屈服于她坎坷艰辛的人生命运,她始终遵从于自己的女性意识,去创作属于自己风格的作品。身为一个女性作家,萧红在文学创作的过程中始终用女性视角去关注社会中最广大的农村妇女,去展示她们最真实的生活状态,用自己的笔去记录社会中最易被忽视却最具生命力的一群人,并通过自己动人心魄的描写和催人泪下的刻画去启蒙更多读者反思社会现实,并从中鼓舞和启发他们。萧红通过对女性悲剧的揭示和社会现实的刻画,深化了20世纪中国女性文学的表现形式和内涵。

  萧红曾一度被文学史上所忽视,夏志清先生在撰写的《中国现代小说史》中曾说,他对自己之前没有能够发觉萧红小说的艺术价值而十分后悔[],从现今《呼兰河传》、《生死场》、《商市街》13等作品一再出版,研究萧红的文作不停涌现,就可以看出萧红仍然受到了现代读者的喜爱并且具有深远的研究价值。作为20世纪杰出的女性代言人,萧红冲出了男性为主流的社会,掌握了女性自己的话语权,从生与死、灵与肉的层面展现出了自觉而猛烈的女性意识,值得我们为之学习和探究。

  [13]

  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参考文献

  [1]萧红.生死场[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14[2]萧红.呼兰河传[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14[3]萧红.商市街[M].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14[4]葛浩文.萧红传[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1[5]林贤治.萧红作品新编[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章海宁.萧红印象·研究

  丛书[C].哈尔滨: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1[7]章海宁.萧红印象·序跋

  丛书[C].哈尔滨: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1[8]章海宁.萧红印象·记忆

  丛书[C].哈尔滨: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11[9]晓川、彭放.萧红研究七十年[C].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2011[10]黄修己.中国现代文学进展史[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11]徐俊西、陈慧芬.海上文学百家文库·丁玲卷[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12]张爱玲.张爱玲全集[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13]浦漫汀.冰心名作观赏[M].北京:中国和平出版社,200[14]韩立群.现代女性的精神历程:从冰心到张爱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15]寿静心.女性文学的革命:中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致谢

  时间荏苒,岁月匆匆,大学生活马上结束。回首过去,与同学和老师相处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欢乐和泪水都有,这就是最出色和最充实的大学时代,这也是我的黄金时代。在这四年的学习生活中,我受到了众多老师的指导和帮助,不仅获得了丰富的知识,更学到了严谨细致的治学方法和真诚待人的处世态度。在此我要感谢各位老师对我的悉心培育和耐烦教导,尤其要感谢我的导师,她的悉心指导和帮助,耐烦教育与关怀,让我感受到了来自母校的深切友情,更感到了自己身上所背负的厚望与责任。今后我将陆续努力,专注工作、热爱生活,真诚待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服务和奉献社会。再次真心感谢每一位老师的教导!祝老师们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篇二:萧红文学作品中的女性意识探究题

  

  博■文士■学论■评坛论■2014.12学教育从《生死场》看萧红的女性意识杨庆娟(江苏食品药品职业技术学院,江苏淮安223001)[摘要]《生死场》是在民族危难时刻萧红的著名作品,作者从生死角度分析人生,引发了人们对广大妇女社会地位与命运的关注,整部作品渗透着强烈的女性意识。本文立足于《生死场》这部文学作品,分析了其中的女性意识。[关键词]生死场;女性意识;探究女性意识是对女性生存、心理、社会地位、生活境遇、人生命运等的理解、反思与重视。女性意识通常在一些女性作家的文学作品中渗透出来,萧红,作为一名典型的现代文学作家,生活在一个战乱年代,亲身见识到了日本侵略势力对中国东北的践踏,感受到了在一个悲情年代中国人民的悲惨命运,在其著名作品《生死场》中,萧红为读者形象地展示了抗战年代普通女性的艰难生活,展示出了不同女性不同的生活状态、心理认知与生存价值,表达了对女性的同情与关怀。一、时代背景下女性的悲惨地位萧红生活的年代正值封建社会没落时期,虽然一些外来新思想已经被引入中华大地,然而,闭塞、落后的东北地区仍无法摆脱封建传统价值观念的束缚,女性依然处于被奴役、被压迫的地位,生活在地主世家的萧红正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受到了父亲的不公正待遇,亲身感受到了来自于父亲的冷漠无情、社会世俗观念对女性的排挤,因此才有感而发地将女性的弱者地位、悲惨命运真实地反映在《生死场》这部作品中。《生死场》中描写了多名女性的悲惨生活,例如:二里半同邻居打了架、受了气就将气全盘撒到自己妻子麻面婆身上,麻面婆由于受到当时世俗观念的影响,自知自身作为女性地位的低下,即使挨了丈夫的打与骂也只能不声不响、忍耐地接受,而且邻人、小孩子也不把她当回事,受了委屈无力反抗,只能像一摊被熔化的蜡烛一样消融下来,文中明显写到:“她的心像永远贮藏着悲哀似的,她的心永远像一块衰弱的白棉——”从以上描写可以看出,当时社会背景与生活环境下,女性地位的卑微,他们要承受来自于多方力量的压迫,几乎任何人都能对女性行使权力,女人只能卑微、不声不响地承受,在一个冷漠无情、悲惨至极的环境中默默承受生存的艰辛。在小说的第一章,作者就开门见山地向读者展示了麻面婆的悲惨生活,生活在落后的封建社会里,麻面婆对于自己的遭遇已经变得麻木,不再反抗、不再追究,只能这样忍耐地艰难挨日子,小说所设社会环境中的悲惨女性绝不止麻面婆一人,还包括面容姣好的月英、备受虐待的王婆等等。这些都在阐明作者对女性地位的关注。二、生育中的垂死挣扎虽然,在当时的社会背景、生活状态下,女性承受着痛苦的生活、悲惨的命运,然而,她们却依然要肩负起繁衍后代、传宗接代的巨大责任,妊娠虽是一种自然的生理现象,然而,在当时有限的医疗条件下,女性无疑要承受巨大的生育之苦,而且这种苦不仅来自于肉体,也要承受内心的恐惧与四周人的残酷与冷漠,这些都是作者萧红亲身的经历或者所见所感,真因为这样她才能写出震撼人心的“刑罚般的日子”的场景,这一章充分表现了在当时社会背景下,女性生产的痛苦场面与悲惨经历。其中,五姑姑姐姐惨痛的生产经历令人发指,“她躺在扬起灰尘的土炕中,光着身子——她爬在那里”从中可以看出五姑姑姐姐的生产其实并不顺利,可是即使在她脸色灰白、再变黄的时候,家里其他人却在为她准备葬衣,她的丈夫对她不仅没有一丝关怀,还向她投烟袋泼冷水,还一个劲儿地骂她。生育中的女人本来就在忍受着难以承受的切腹之痛,可是,不仅不能得到丈夫的关怀,家人的一句关心,却还要遭受着心灵上的摧残,无助的女人只有声嘶力竭地忍着,任凭命运的摆布,直到孩子生下来,自己却也默默地离开了人世。萧红通过浓墨重彩的写作手法向读者揭示了悲惨的女性在生育、生产时刻的生死经历,向读者展现了一副血淋淋的残酷画面,写得让人心惊肉跳、不忍直视,这就是作者萧红在向世人呐喊:在一个黑暗的年代,女性生活得多么悲惨,女性本来在履行自身职责,为什么不能获得一些关怀和保护?反而却在承受一段又一段的艰险和艰难?作者萧红强烈的女性主义意识在小说中表达的淋漓尽致,不得不引发读者的沉思与反省。三、战乱中倍受迫害萧红生活在日本侵华的抗战年代,在这样的年代,几乎所有中国人的命运都岌岌可危,然而,作为社会中的弱势群体的女人,似乎还要承受着更多的灾难,面临着更多的诅咒与磨难,这就是身体羸弱的女性承担并承受的命运,这些悲情的命运在萧红的小说《生死场》中表现得非常明显。抗战年代,中国东北地区在遭受着日本人的百般蹂躏和践踏,可恶的日本鬼子每次来村扫荡都要带走几个漂亮又年轻的女人,亵渎她们的身体和灵魂,甚至连怀孕快生产的女人也不放过,对待女人就像对待动物一样残忍,毫无人性可言,这就是女性的悲惨与悲哀。萧红之所以能够写出这部刻骨铭心的小说,是与其自身的生活经历分不开的,也正是因为她自己遭受了战乱之苦,才能用小说表达出这种感情,才意识到了女性生活的悲惨与艰苦。总结:《

  生死场》写出了战乱背景下,女性的悲惨命运,地位的卑微、生产的残酷与残忍,战乱中倍受迫害,突出表现了萧红的女性意识,是一部值得深入研究、揣摩的作品。[1]刘端,汤晓红.论萧红笔下女性形象的悲剧意义[J].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3):3O—33.[2]张岚.无法返回“寂寞的国”——萧红生命经验与小说叙述的对应阅读fJ].汉江论坛,20011(12):55—57.[3]焦玉莲.生命的悲剧意识——萧红《生死场》、《呼兰河传》的深层意蕴[J].齐齐哈尔师范学院学报,2010(6):51-52.

  参考文献:作者简介:杨庆娟(1963.10-),女,江苏省淮安市人,江苏食品药品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39Copyright?博看网www.bookan.com.cn.AllRightsReserved.

篇三:萧红文学作品中的女性意识探究题

  

  浅析萧红作品的女性主义特征

  新桥中心小学

  莫丽剑

  内容摘要:萧红以一个女性最原始最本能的体验来洞察着这个社会,关注着女性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和不幸命运。她的作品或者将时代主题与女性关怀紧密结合,或者不受时尚影响执著于女性关怀的命题,但始终立足于顽强的女性意识和独特的审美表现,而不为程式与潮流所拘囿,充分体现了她作品的女性主义特征。

  关键词:萧红

  女性话语

  女性主义

  性别困境

  悲剧情怀

  反抗意识

  中国现代文学30年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了辉煌灿烂的一页,在这30年中,出现了一批优秀的女作家,打破了中国古典文学中男性文学一统天下的局面,给文学领域吹来一股清新独特的女性之风。从20年代的冰心、丁玲到30年代的张爱玲、苏青,纷纷吟唱出中国新女性的种种强烈的心声,营造了一个丰富多彩的女性话语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位才情兼备的女子,在其不到十年的创作生涯中,以自己的生命体验为我们讲述了女性在性别问题上遭遇的不公平的压迫和歧视;描述了一幅幅女性生存悲剧的图画;并表达了潜意识中对命运不公的反抗,从而赢得了在文学史上永恒的位置,她就是萧红。

  萧红以一个女性最原始最本能的体验来洞察着这个社会,关注着女性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和不幸命运。她的作品或者将时代主题与女性关怀紧密结合,或者不受时尚影响执著于女性关怀的命题,始终立足于顽强的女性意识和独特的审美表现,而不为程式与潮流所拘囿,充分体现了她作品的女性主义特征。

  一、萧红作品的女性主义特征深刻地来源于“性别”因素。

  性别之说,古代早有定论:《圣经》说:“女人是用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造成的”,孔子也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们对女性“边缘”地位的定位,决定了东西方不约而同地把女性当作男性的“附庸”或者“物”来看待,而女性“人”的身份却被他们有意无意抹煞了,以至于长期以来,大部分女性除去在规定的位置,用被假塑或假冒的形象出现,以被强制的语言说话外,甚至从未浮出过历史的地平线。同样,性别对于萧红来说,也是一个关系到她生存立足的大问题,从她出生时被轻视、求学的艰苦抗争、抗婚后遭放逐,直到在危机四伏的社会中左冲右突,寻求一条女性自强之路,性别始终是一个困扰她的迫切而严重的问题。性别是萧红生命灾难的起点,也是她命运悲剧的根源。

  萧红一生下来,就受到家里人的歧视,除祖父外,祖母、母亲、父亲都不喜欢她,特别是她那做过教育局长的父亲,对于传统文化赋予的权利绝不浪费,他清楚地知道女子被划定的位置在哪里,她任性漫步的界限在何处。父亲的专制残暴像一块巨石,在萧红的心灵中成为永难摆脱的沉重压抑,正如她在自传中所说:“父亲打了我的时候,我就在祖父的房里,一直面向着窗子,从黄昏到深夜。”1926年萧红高小毕业,就要上中学了,可是没有人尊重一个女子发展自己的权利与愿望。父亲把脸一拉:“上什么中学?上中学在家上吧!”后来和善的祖父发话了,父亲这才松口。临终时,萧红曾惨淡地哀叹:“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就是因为我是个女人。”她知道自己的悲剧是宿命的,绵延于她生命中的许多磨难,有多少是来自于历史的惯性,仿佛是在一个笼罩四野的丝网里,她深切地感到它的束缚和挤压,也做了强烈的反抗,然而每一次的冲撞都只消耗了自己,那无形的网却毫发无损。

  在上海时,想到自己的创作受到萧军的奚落,想到她与萧军一起时的孤独,她收拾好行李,悄然出走。她在报纸上看到一家私立画院的招生广告,询问了可以寄宿。她想隐蔽。第三天,她被萧军和朋友找到了,画院的主持者惊问:“你原来有丈夫啊!那么你丈夫不允许,我们是不收的。”萧红像俘虏一样被带回了家。

  还有,萧红借到史沫特莱的《大地的女儿》和丽洛琳克的《动乱时代》这两本书想要阅读时,被萧军和朋友看到,他们拿过去,然后把它搁在地板上:“这就是你们女人看的书吗?看一看,它在什么地方!”一边说一边大笑,唱歌,跺脚:“是啊,不好!不好!”,另一个也发了狂,用很细的指尖指着封面:“这就是《动乱时代》吗?这位女作家就是这匹马吗?”当然也笑得不亦乐乎:“《大地的女儿》就这样不穿衣服,看唉!看唉!”这样的刺激让萧红胸骨发痛:“为什么常常要选取女子做题材呢?”

  女性身份的不被重视一直困扰着萧红。母亲去世后,父亲续弦,萧红看到“新娶来的母亲也落到他的手里,他喜欢她的时候,就同她说笑,他恼怒时便骂她。母亲也渐渐怕起父亲来了。女人怕男人。母亲也不是穷人,也不是小孩,怎么也怕起父亲来呢?我到邻家去看看,邻家的女人也怕男人。我到舅家去,舅母也是怕舅父。”“男人和石块一样硬”,她把自己的感受在《生死场》借成业的婶婶之口说出。《呼兰河传》里写道:“塑泥像的是男人,他把女人塑的很温顺,似

  乎对女人很尊敬。他把男人塑的很威猛,似乎男人很不好……那就是让你一见生畏,不但磕头,而且要心服,至于塑像的人塑起女子来为什么要那么温顺,那就告诉别人,温顺的人是老实的,老实是好欺负的,告诉人们快来欺负她们吧!……所以男人打老婆的时候便说:‘娘娘还得怕老爷打呢?何况你一个长舌妇!’可见男人打女人是天理是应该的,神鬼齐一。怪不得那娘娘庙里的娘娘特别温顺,原来是常常挨打的缘故。可见温顺也不是怎么优良的天性,而是被打的结果,更或是招打的原由。”萧红从老爷庙和娘娘庙里的人物塑像,窥破了性别文化的天机。

  在《女子的装饰心理》里,她剖析女子注重装饰的现象后面掩藏着的文化内涵:“男子”处处站在优越的地位,社会上的一切纪律、权利都掌握在男子手中,女子全居于被动地位。虽然近年来有男女平等的法律,但在父权制度下,女子仍然是被动的。因此男子可以行动自由,女子至少要受相当的制约。这样一来,女子为达到其获得伴侣的欲望,也要藉种种手段取悦异性了。这种手段,便是“装饰”。萧红一语中的的解析,吻合了女性主义“被看”命运和处境的阐释。

  二、萧红作品的女性主义特征体现在女性的悲剧情怀。

  性别因素同样给中国广大下层劳动妇女带来了悲剧式的命运。萧红从小就目睹了无数劳动妇女的悲惨遭遇,自己又亲自经历过女人巨大的“人生不幸”,从踏入文学道路的那天起,她就以深切的目光关注着广大下层妇女的生存状况,用蘸满着血和泪的笔描绘着中国广大劳动妇女的生存悲剧,并始终如一的坚持从女性视角和女性命运体验来描绘她们的生存真相,并对她们寄予深切的悲悯。无论是早期的《生死场》,还是后期的《呼兰河传》、《小城三月》都充分体现了萧红的这种女性悲剧情怀。下面从三个方面进行阐述:

  求生:在作品中,萧红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女性艰难求生的图画。《生死场》中的王婆,为了生存,先后嫁过三次,丈夫不是死去,就是出关不回。在残酷艰难的生活面前,她连女儿被铁犁压死都没有哭,但当她把家里唯一的财产老马牵走时,却泪流满面,悲痛万分。在生存面前,弱小的女性被迫失去了许多东西,甚至包括贞洁。可怜的金枝在哈尔滨漂泊流浪,走投无路,连做穷缝婆都不得清白,想到盼她回家的久病的母亲,金枝出此下策:“为了钱,为了生活”,跟了一个单身汉到他的宿舍,用肉体换来了一元钱。萧红对此没有进行任何道德上的评价,而是以客观、冷静的态度理解女性的艰难求生,表达了对她们深切的同情。

  爱情:人生最美妙的爱情在萧红作品中显得异常凄苦。正像刘慧英所说的那样:“女人和农民同样面临着匮乏,农民匮乏的是粮食,虽然他们终年在农田里辛勤耕作;女人匮乏的是爱,虽然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播撒着爱,向往着爱,而收获的却很少很少。”女性的爱的缺乏是因为社会只把她们当作是男人的附属品,是生育和劳作的机器,是一切微贱的东西,而没有把她们当作“人”来看待。

  《小城三月》中的翠姨就是一个因“爱的缺失”而最终失去生命的典型形象,翠姨从小生活条件比较优裕,一直过着“有钱人家大小姐”的生活,应该说这样的日子是很幸福的,但是她爱上了“我”那在外地上学的“哥哥”,却又被家里逼着嫁给一个与她毫无感情基础的男子,弱小的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在走投无路,万念俱灰,欲爱不能的情况下,她竟“只盼着赶快死,拼命糟蹋自己的身体,想死得快一点越好”。爱情原本是人们乐意追求、无限崇尚的,是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是妇女们视爱情为生存的依靠;没了爱,缺了爱,妇女的生存之光就会暗了很多,有的甚至消失殆尽,这是萧红作品中女性无法逃避的命运悲剧。

  萧红作品中女性爱情的不幸是与当时的社会状况紧密相连的,在那个父权制社会里,男权文化对女性身份的判定决定了女人的不幸命运。在她们的生命中,注定没有爱的自由,它被男性赤裸裸的欲望代替了。男人在她们身上榨取到青春的容颜、性欲的满足和廉价的劳动力,却从来没有把她们当作与自己是同等地位的人看待,女性只是充当一个性别的符号,没有作为真正“人”的尊严和价值,始终在无爱的痛苦中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如《生死场》中悲剧角色之一——金枝也曾满心地追寻过“纯洁的爱”。她结婚前曾痴恋着青年汉子成业,但成业仅把她当作一个“捕捉”到的“猎物”,不管她愿不愿意,强行对她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性掠夺”,甚至在她已有身孕的情况下,也不放过她。在金枝因怀孕而不得不嫁给成业不到四个月后,金枝已“渐渐感到男人是炎凉的人类”。白天,金枝不得不挺着大肚子做那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活,稍有不慎,便要挨骂挨揍;晚上,又要被迫接受那无爱的“性掠夺”。有一次,因这强行的“性掠夺”,怀孕已久的金枝险些丧掉性命。金枝“爱的欲望”就是在这一天天的被奴役和被掠夺的日子中,逐渐消失的,所谓曾经“纯洁”的爱,也已成了昨日的梦,昨夜的明灯。

  生育:生育本来应是人类最崇高最美好的创造行为,也是女性所独有的生命体验,而在萧红的笔下,却成了女性人生中一个永难摆脱的劫数和灾难之源。女性的生育过程完全被血腥和死亡的阴影笼罩,全无新的生命即将诞生的喜悦可言,而是使人触目惊心,毛骨悚然。

  萧红的第一篇小说《王阿嫂的死》中,这样描写了王阿嫂被地主踢打后早产的情景:

  等到村妇挤进王阿嫂屋门的时候,王阿嫂自己已经在炕上发出她最后沉重的嚎叫,她的身体被自己的血浸染着,同时在血泊里也有一个小的新的动物在挣扎。王阿嫂的眼睛像一个大块的亮珠,虽然闪光而不能活动。她的嘴张得怕人,像猿猴一样,牙齿拼命地向外突出……王阿嫂就这样死了!新生下来的婴儿不到五分钟也死了!

  萧红对因生育而致死的场景的描绘淋漓尽致地展现了那个年代女性的生存悲剧,这是力透纸背的真实和震撼人心的恐怖的交融,是女性抗争史血淋淋的实证之一。

  此外,另一些生育的镜头也残酷而血腥地展现在我们面前。《生死场》中,萧红将焦点集中于“女性的刑罚”一节中,直接把女性的生育同动物的生育放在一起,写出女人如何同“牛或马在不知不觉中忙着栽培自己的痛苦”;而在《刑罚的日子》里,女人最为神圣的孕产在死水般中国农村宗法社会里等于动物的生殖繁育,承担着繁衍后代神圣使命的女人在这里成了罪人,新的生命的降生成了犯罪,这一切都昭示着女性所受的那不可逃遁的生命的浩劫是毫无价值的。她们所能得到的只是男性的蔑视与欺压:五姑姑的姐姐生产时险些丧命,但她的丈夫却“每年是这样,一看见妻子生产他便反对”,并且“一点声音不许她哼叫”,似乎生产是女人的罪过。金枝也同样经受着苦难,金枝因怀孕行动不便,遭到成业打骂,经历垂死挣扎而来的孩子也被成业毫无人性地摔死。在痛苦和屈辱这双重折磨下,“受罪的女人,身边若有洞,她将跳进去!身边若有毒药,她将吞下去。她仇视着一切,窗台要被她踢翻。她愿意把自己的脚弄断,宛如进了蒸笼,全身将被热力所撕碎一般呀!”在这里,萧红终于无法抑制自己对男性自私无情的愤恨,并借金枝之口说出“男人是炎凉的人类”这一让人震惊的认识。如此真

  实细节的描写融入了萧红自己对生育苦难的体验,她两次经历没有爱情的、无意义的动物般的生育苦难。因此,萧红在作品中一再把“生育”这一女人伟大的创造性业绩降低到动物水平,这是痛定思痛的自我反省,也是萧红记忆中的刻骨伤痛。正是这心底的隐痛使她很少在作品中描写性爱,不谈爱情成为萧红作品的一个显著特点。

  总之,作为一个深受男权社会迫害的叛逆女性,萧红对广大中国妇女的人生悲剧是有清醒洞察的,对男权中心社会的揭露和批判是尖锐深刻的,对女性命运悲剧是充满同情和悲悯的,她不仅对中国广大下层妇女的生存状态有深刻了解,而且以女性的视觉、女性的生命体验作为创作的基本点,细腻、独特地展示了20世纪初、中期中国妇女的生存真相,留给我们一幅幅难得的他人无法代替的中国女性生存图景。

  三、萧红作品的女性主义特征还表现在女性的反抗意识。

  如果仅仅是描写女性被压迫、歧视或者女性命运的悲剧体验的话,还不足以体现萧红作品中女性主义特征的多元性,在丰富的女性世界和女性意识中,她还积极地描写了女性为维护自身追求而拥有的自觉不自觉的反抗。

  就萧红自身而言,她对女性追求自主、自足、自立和自我实现充满了强烈的渴望与自觉,她对女性的人生世界被局限于家务、孩子等女性“私领域”极不赞同,“有了爱,有了家,以后再有个孩子,这就是人生吗?”她十分肯定地认为:人生总不会这样简单,一定还有些别的。萧红对父权制社会伦理道德、文化意识塑造的“男尊女卑”、“男外女内”的社会模式提出了强烈质疑:“这是说我做了‘妇人’,不做妇人,哪里会烧饭!不做妇人,哪里懂得烧饭!”她对被困在家里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心有不甘:“我虽生着嘴,也不言语;我虽生着腿,也不能走动;我虽生手,而也没有什么做,和一个废人一般,有多么寂寞。”萧红告戒女友:“一个女人要想翻身,必须自己站起来参加革命事业,不给男人当‘文明棒’;不给男人当‘巴儿狗’”她鼓励动乱时期苦闷的女子多读书,尤其是《大地的女儿》和《动乱时代》这两本书非读不可。她曾经庄严的宣布:“如果我健康起来,我一定要试探试探人生的海。”

  这种反抗意识在萧红的作品中也有鲜明的体现。在《小城三月》中,翠姨深爱着“我”那在外地上大学的“哥哥”,虽未直接表白,但也不曾改变心意。当被迫嫁给一个一点也不喜欢,毫无感情基础的人,她也没有放弃这份爱恋,一直

  故意拖着婚期,小心地呵护着心中的那份纯真的爱情,尽管没有办法改变结局,翠姨还是一味的抗拒着。她以死来捍卫爱情,固守着自己心中的追求,她以自己的本能反抗着封建婚姻制度给她带来的万分不幸。

  另一作品《生死场》塑造了王婆这样一个具有反抗性的人物,王婆两度改嫁是为了生活得更好,生活使她成了人们眼中的猫头鹰,“一只灰色的老幽灵”。而她生命力的顽强正体现在对不公平的命运的抗争中,当丈夫赵三为了抗租参加了“镰刀会”,她非常兴奋,并提供了一支老洋炮,但当他因一偶然时间锐气大减,并对东家感恩戴德时,她感到深切的失望,即使丈夫将钱交到她手里,她也总是不快乐。儿子被提去枪毙,她悲愤自杀,而后又奇迹般地“死而复生”;女儿英勇牺牲在抗日战场上,王婆又以坚强的意志参加了抗日活动。尽管王婆的反抗还缺少明确的阶级对抗色彩,但她身上体现出的顽强的生命力,显示出作家对人的生命尊严及人类生存意义的探索。

  萧红的这种女性反抗意识还体现在她对文艺创作观的坚持方面。当在某种潮流主掌下形成一种生活方式、文学观念、创作程式的时候,主导力量的强盛掩盖着的是对人性及人的个性的无视。女性的体验使她从一开始就与同时代别的作家大异其趣,从女性的边缘地位,容易受到文化、民族、国家等政治力量对个体的挤压。事实上,当“权威话语”不断扩大地盘,形成一种菲勒斯专制的时候,像当年反抗父权一样,萧红在默默的反抗着更强大的文化父权。她的艺术才华是充满个性的,她的表达方式是自由不拘的。她的与众不同的小说样式,曾经受到怀疑。她则认为:“有一种小说者,小说有一定写法,一定要具备某几种东西,一定写的像巴尔扎克和契诃夫的作品那样。我不相信这一套。有各式各样的作者,有各式各样的小说,若说要怎样才算是小说,鲁迅的小说有些就不是小说……。”她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言说,她遵从内心流淌出的感情,至于怎么写,没有定于一尊的法则,许是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她拿出了鲁迅当挡箭牌。

  抗日战争爆发后,有的作家去了延安,有的去了桂林、重庆、武汉。1938年1月,在武汉有胡风主持的讨论会上,在座的几乎一致主张作家要去前线,在城市里会脱离群众和生活。萧红提出相反意见:“我们永远不可能与生活隔离,比如躲日本人飞机的警报,这也是战时生活啊,假如我们上了前线,有了打仗的生活,但是被打死了,那就什么生活也没有了,人都没了,那还写什么生活。”她强调作家不是非上前线不可,抗战文章也不是非得写抗战的战士不可,关键在

  于作家观察敏锐深刻与否,着力显示了一个女性作家对文学审美的把握与男性群体过左的政治文本倡导之间对抗的勇气,充分显示了萧红身上强烈的女性主义特征。

  当然,女性主义并不是要与时代、社会隔离,女性主义写作也并非与男性写作对峙。事实上,女性主义文学归跟结底是为了“使这个世界更美好”。萧红决非一个没有正义感和民族感的人,她对“疯狂的日本法西斯刽子手”充满义愤(《放火者》);对我们“中国的英勇军人”充满了敬意(《九一八致弟弟书》),只不过这种文本不是萧红创作的核心,这种宣传不能代表文学审美,萧红不愿看到用左翼文学与抗战文艺倡导中那种对于偏激的“力”的煽动来驾驭文学,不想追随这一男性化过激的理论导向,立意为接受者提供悠远的审美的人文情怀,突破男性群体对文学写作的单一限定,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来说,萧红创作追求带有女性主义色彩。

  张抗抗在界定女性文学时,把“述说妇女的苦难”、“讲述女人的经历与心理历程”作为女性主义写作的基本要素。萧红正是这样本着为女性鸣怨诉苦的初衷,反映广大下层妇女的悲剧命运。她用自己短暂的生命完成了最具性别自觉的女性书写,描写了女性的点点滴滴,方方面面,从性别的被歧视、生存的艰难、爱情的缺失、生育的痛楚,到潜意识的反抗,为女性吟唱出一曲又一曲哀歌,表达了强烈的女性主义特征。

  参考文献:

  1.刘慧英,《走出男权传统的樊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1995年。

  2.梅志,《爱的悲剧》,安徽文艺出版社,1995年3月。

  3.张京媛,《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

  4.张秀琢,《重读〈呼兰河传〉回忆姐姐萧红》,安徽文艺出版社,1995年3月。

  5.丁言昭,《萧萧落红情依依》,四川文艺出版社,1995年。

篇四:萧红文学作品中的女性意识探究题

  

  萧红小说的女性意识

  张丽娜;耿淑英

  【期刊名称】《辽宁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05(000)005【摘

  要】萧红把笔触伸向中国的最下层社会,关注最普通的广大的女性生存状态,始终如一地以女性视角与女性生命体验为切入点,从生与死的痛苦,心灵与肉体的折磨等多重层面展示了中国广大妇女的生存真相.萧红对男权社会的强烈抨击和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同情,包含着她鲜明的女性意识,即女性应该获得人格的平等与人性的尊严.

  【总页数】2页(P37-38)

  【作

  者】张丽娜;耿淑英

  【作者单位】辽阳职业技术学院;辽阳职业技术学院

  【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I207.42【相关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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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五:萧红文学作品中的女性意识探究题

  

  笫37卷笫1期长舂师范大学学报JournalofChangchunNormalliniversily20】8年1月Jan.2018Vo]_37H萧红《呼兰河传》的女性意识探析陶娥(长春师范大学文学院,吉林长舂130032)[摘要]萧红的《呼兰河传》以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悲悯情怀描写社会最底层女性的生存环境、苦难经历、不幸命运,借以表达强烈的女性意识,即关注女性的生存环境书写女性的苦难;悲悯女性的苦难命运;反恩女性精神痼疾,唤醒女性麻木的灵魂。[关键词]萧红;《呼兰河传》;女性意i只[中图分类号]1206.6[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7602(2018)01-010丨-03萧红的《呼兰河传》1937年动笔于上海,1940年完成于香港并连载。这部回忆童年故乡生活的长篇小说是萧红在人生末期疾病缠身的情况下完成的。萧红19岁逃婚离开家乡呼兰,逃亡、流亡十几年后客死他乡。

  颠沛流离中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越来越遥远,萧红只有凭借回忆梦游故乡,回到那令她魂牵梦萦的呼兰河。萧红一生短暂、穷困、饱经磨难,坎坷曲折的经历使她对人生的悲凉深有体悟。然而萧红在回忆性小说《呼兰河传》中并没有沉溺于个人的忧患,而是将个人忧患扩展到社会层面。她以自己的人生体验和悲天悯人的情怀关注着社会最底层人们的生存环境、苦难生活,尤其是关注女性的不幸,对她们的悲惨命运寄予极大同情。《呼兰河传》通过描写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不幸遭遇,不仅反映出小城人们愚昧、麻木、混沌的生存状态和悲凉的人生况味,而且体现出作者强烈的女性意识,抒发了一个远方游子对故乡的真擎眷恋之情。萧红饱蘸着思乡情感,以散文诗笔调娓娓道来的《呼兰河传》,被茅盾先生称赞为“一首优美的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俗画,一串凄凉的歌谣”h19。萧红对呼兰小城人和事的真实描写,宛如一幅幅生动的生活画卷,昭

  示着现实人生的惨淡,具有强烈的女性意识。所谓女性意识,是指建立在女性的性别之上的,有别于男性的情感和意识,它涵盖女性对历史、自身命运的反思以及价值实现的体验与感悟,表现出对女性生存状况的关注、对女性心理情感的审视、对女性生命体验的感悟,以及对女性族群的人性关怀和悲惘。一、关注女性恶劣的生存环境萧红的《呼兰河传》描写20世纪20年代东北呼兰河畔一个具有中国意味的小城。这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生活着社会最底层的劳苦民众,如农人、妇女和童养媳等等。他们按着自己的想法平庸地生活,按着自己的想法为人处事,是底层大众中最普通、卑微、苦难的一群人。他们没有进步的思想,只是固守一些旧俗,麻木地一时一分地活着,生与死的意义对他们来说都没有颜色。究竟是什么样的生存环境造就了这样一群甘于平庸的愚夫愚妇?作者用细腻的笔墨描绘出小城特有的自然风貌、风土人情、民俗生活。这里的自然环境是恶劣的:冬天天寒地冻,把大地冻裂出一道道大口子;夏日雨水积满街上的大坑,造成鸡淹狗死,交通不畅;遇到干旱又会车陷马翻,忙于施救。然而没有一个人提出改造大泥坑的想法,相反,人们沉浸在不良交通生态导致的事故之中并一次次上演着施救成功的“壮举”。[收稿日期]2〇n

  _]丨-10[作者简介]陶娥(丨961-),女,教授,从事中国现代文学研究。?

  101*

篇六:萧红文学作品中的女性意识探究题

  

  龙源期刊网http://www.qikan.com.cn浅谈萧红小说中的女性意识

  作者:李俊尧,张明中

  来源:《青年时代》2018年第13期

  摘

  要:

  萧红作为女性文学新兴代表之一,强烈的女性意识使得她的作品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萧红孤单寂寞的童年经历是其作品悲凉基调的前提。对于生活一次次寄于美好的憧憬却又屡次受到打击而幻灭。生活的苦闷枯燥,感情被一次次背叛使得她筋疲力竭。当农民底层的悲惨命运直面冲击在她眼前时,她用文字记录下真实受难的中国农民如何从愚昧的奴隶到觉醒的反抗斗争。后来一直有恙在身,她开始怀念故土,呼兰河小城充满各种各样琐碎的声音和片段,蛰居在香港的萧红愈发孤单寂寞。通过对其作品《生死场》和《呼兰河传》来分析其自由女性意识,结合萧红成长背景及童年经历来阐述她作品风格的原因。

  关键词:萧红;女性;自由;意识

  一、萧红女性意识由来

  萧红女性意识的形成,跟她所处的历史时代背景有关。寂寞孤独的童年经历加上成年后萧红的几段情感悲剧,她本身生活的坎坷经历是萧红悲惨女性意识的开端。她在父母的冷漠无情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生活。萧红出生在东北传统的封建地主家庭,父亲张延举具有浓厚的封建统治阶级思想。时代的重男轻女思想,让女儿身萧红的出生,没有给这个大家庭带去多少的惊喜和快乐。但是祖父却异常疼爱萧红,经常带她到后花园玩耍嬉闹。除了玩,祖父还教萧红念诗,为萧红讲解诗的含义,他是萧红文学上的启蒙老师。萧红祖父的离世,让她对家庭已经没有感情和留恋,因为从小耳闻目睹包办婚姻的悲剧,所以在父亲也包办她婚姻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摆脱旧时家庭的束缚,毅然决然的出走。这也是萧红最终逃婚为娜拉的根本原因,从此她走上了追求自由平等的新女性人生道路。因为传统重男轻女,所以萧红对父亲没有太大的感情,父亲作为一种称谓存在于她的世界里,而这种称谓却笼罩着巨大的父权专制和男性偏见的阴霾,并伴随萧红的一声。萧红在写《永久的向往和寻求》一书中写道:“父亲经常由于贪心而失掉了人道,他看待家丁,看待本身的后代,以及看待我的祖父是一样的鄙吝和冷淡,甚至于无情。”“偶尔打碎了一只杯子,他就要骂到使人颤栗的境界。”[1]在接受了新思想后的萧红,对民主和自由很是神驰。身体与情感的双重痛苦,使她的作品总是呈现出萧条悲凉的气息。难以言说的生命与情感之情,只能用文字来描绘“不堪承受的生命之痛”,以致萧红作品中精彩纷呈的背后时常隐含着情感与生命的苦涩。[2]

  二、解读萧红女性意识

  (一)《生死场》:觉醒的愚夫愚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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