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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意识是一种文化(6篇)

时间:2023-05-03 09:05:06 浏览量:

篇一:家园意识是一种文化

  

  作者:杨建军[1];王聪[2]作者机构:[1]兰州大学文学院;[2]兰州大学

  出版物刊名:青海社会科学

  页码:159-163页

  年卷期:2016年

  第4期

  主题词:美国回族华人;地理家园;文化家园;写作策略

  摘要:美国回族华人文学属世界华文文学中的华裔少数民族文学,该支特殊的文学尚未引起学界的关注。美国回族华人文学的家园意识有地理家园和文化家园。美国回族华人文学的地理家园意识指向中国多地,文化家园意识有的指向族裔的宗教文化家园,有的指向中国传统文化,有的超越固定的文化形态指向一种精神的旅行。美国回族华人作家的家园思考也各不相同,白先勇在跨文化中重构家园,艾骊·马琳在跨文化中坚守家园,马兰在跨文化中追寻家园。

篇二:家园意识是一种文化

  

  试论当代生态美学之核心范畴“家园意识”曾繁仁

  【摘

  要】“家园意识”不仅包含着人与自然生态的审美关系,而且蕴涵着更为本真的人的诗意栖居之意,是生态存在论美学的核心范畴之一。它作为生态美学的重要范畴首先由海德格尔提出并阐发,并成为“同一个地球”这一现代生态观中的必有之意。而从源头上来说,它则是中西方文化的母题。在古代希腊神话与圣经中就有人类回归家园的内容,而中国古代《诗经》、《周易》与诗词中也包含浓郁的家园意识。“家园意识”具有重要的现代价值与意义,需要加以继承发扬。

  【期刊名称】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0(023)003【总页数】6【关键词】家园意识;生态存在论美学;现代生态观;母题

  在现代社会中,由于自然环境的破坏和精神焦虑的加剧,人们普遍产生了一种失去家园的茫然之感。当代生态审美观中作为生态美学重要内涵的“家园意识”,即是在这种危机下提出的。“家园意识”不仅包含着人与自然生态的关系,而且涵蕴着更为深刻的、本真的人之诗意地栖居的存在真意。“家园意识”集中体现了当代生态美学作为生态存在论美学的理论特点,反映了生态美学不同于传统美学的根本之点,成为当代生态美学的核心范畴。它已经基本舍弃了传统美学之中外在的形式之美的内涵,而将人的生存状况放到最重要位置;它不同于传统美学的立意于人与自然的对立的认识论关系,而是建立在人与自然协调统一的生存论关系,人不是在自然之外,而是在自然之内,自然是人类之

  家,而人则是自然的一员。正是以“家园意识”为出发点才构建了生态美学的“失意的栖居”、“场所意识”、“四方游戏”、“参与美学”、“生态审美形态”与“生态美育”等等有关范畴。“家园意识”植根于中外美学的深处,从古今中外优秀美学资源中广泛吸取营养。

  一、海德格尔存在论哲学-美学中的“家园意识”

  首先我们要谈的就是海德格尔存在论哲学-美学中的“家园意识”。因为,海德格尔是最早明确地提出哲学与美学中的“家园意识”的,在一定意义上,这种“家园意识”就是其存在论哲学的有机组成部分。1927年,海氏在《存在与时间》一书中围绕存在论哲学有关人之“此在与世界”的在世模式这一问题论述了“此在在世界之中”的内涵,认为其中包含着“居住”、“逗留”、“依寓”即“家园”之意。他说:“‘在之中’不意味着现成的东西在空间上‘一个在一个之中’;就源始的意义而论,‘之中’也根本不意味着上述方式的空间关系。‘之中’[in]源自innan-,居住,habitare,逗留。‘an[于]’意味着:我已住下,我熟悉、我习惯、我照料;……我们把这种含义上的‘在之中’所属的存在者标识为我自己向来所是的那个存在者。而‘bin’[我是]这个词又同‘bei’[缘乎]联在一起,于是‘我是’或‘我在’复又等于说:我居住于世界,我把世界作为如此这般熟悉之所而依寓之、逗留之。”[1]63-64由此可见,在海氏的存在论哲学中“此在与世界”的在世关系,就包含着“人在家中”这一浓郁的“家园意识”。人与包括自然生存在内的世界万物是密不可分的和交融为一体的。

  但在工具理性主导的现代社会中,人与包括自然万物的世界——本真的“在家”关系被扭曲,人处于一种“畏”的茫然失其所在的“非在家”状态。他说:

  “在畏中人觉得‘茫然失其所在’。此在所缘而现身于畏的东西所特有的不确定性在这话里当下表达出来了:无与无何有之乡。但茫然骇异失其所在在这里同时是指不在家。”[1]218又说:“此在在无家可归状态中源始地与它自己本身相并。无家可归状态把这一存在者带到它未经伪装的不之状态面前;而这种‘不性’属于此在最本己能在的可能性。”[1]328这就说明,“无家可归”不仅是现代社会人们的特有感受,而且作为“此在”的基本展开状态的“畏”还具有一种“本源”的性质,而作为“畏”必有内容的“无家可归”与“茫然是其所在”也就同样具有了本源的性质,可以说是人之为人而与生俱来的。当然,在现代社会各种因素的统治与冲击之下,这种“无家可归”之感就会显得愈加强烈。由此,“家园意识”就必然成为当代生态存在论哲学-美学的重要内涵。

  1943年6月6日,海德格尔为纪念诗人荷尔德林逝世100周年所作的题为《返乡——致亲人》的演讲中明确提出了美学中的“家园意识”。本文是对荷尔德林《返乡》一诗的阐释,是一种思与诗的对话。他试图通过这种运思的对话进入“诗的历史惟一性”,从而探解诗的美学内涵。《返乡》一诗,突出表现了“家园意识”的美学内涵。他说:“在这里,‘家园’意指这样一个空间,它赋予人一个处所,人惟在其中才能有‘在家’之感,因而才能在其命运的本已要素中存在。这一空间乃由完好无损的大地所赠予。大地为民众设置了他们的历史空间。大地朗照着‘家园’。如此这般朗照着的大地,乃是第一个家园‘天使’。”[2]15海氏认为,这里的“家园意识”其实就是存在论的具有本源性的哲学与美学关系,是此在与世界、人与天的因缘性的呈现,在此“家园”中,真理得以显现,存在得以绽出。为此,他讲了两段非常有意思的话。一段说:“大地与光明,也即‘家园天使’与‘年岁天使’,这两者都被称为‘守

  护神’,因为它们作为问候者使明朗者闪耀,而万物和人类的‘本性’就完好地保存在明朗者之明澈中了。”[2]15这里的“大地”、“家园天使”即为“世界”与“天”之家,而“光明”与“年岁天使”则为“人”与“此在”之意,共在这“此在与世界”、“天与人”的因缘与守护之中,作为“存在的明朗者”得以闪耀和明澈。这即是“家园意识”的内涵。又说:“诗人的天职是返乡,惟通过返乡,故乡才作为达乎本源的切近国度而得到准备。守护那达乎极乐的有所隐匿的切近之神秘,并且在守护之际把这个神秘展开出来,这乃是返乡的忧心。”[2]31认为诗人审美追求的目标就是“返乡”,即“家园意识”。这种切近本源的“返乡”之路就是做为“存在”的“神秘”的展开之路,通过守护与展开的历程实现由神秘到绽出、由遮蔽到澄明。这同时也是审美的“家园意识”得以呈现之途。

  20世纪中期以后,工业革命愈加深入,环境破坏日常严重,工具理性更增强了人的“茫然失去家园”之感。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对待日益勃兴的科技与不断增强的失去家园之感?海德格尔于

  1955年写了《泰然任之》一文作为回应。他首先描述了工具理性过度膨胀后所带给人们的巨大压力。他说,在日渐强大的工具理性世界观的压力下,“自然变成唯一而又巨大的加油站,变成现代技术与工业的能源。这种人对于世界整体的原则上是技术的关系,首先产生于

  17世纪的欧洲,并且只在欧洲。”[3]1236“隐藏在现代技术中的力量决定了人与存在者的关系。它统治了整个地球。”[3]1236其具体表现为:“许多德国人失去了家乡,不得不离开他们的村庄和城市,他们是被逐出故土的人。其他无数的人们,他们的家乡得救了,他们还是移居他乡,加入大城市的洪流,不得不在工业区的荒郊上落户。他们与老家疏远了。而留在故乡的人呢?他们也无

  家,比那些被逐出家乡的还要严重几倍。”[3]1234-1235现代技术挑动、损扰并折腾着人,使人的生存根基受到致命的威胁,加倍地堕入“茫茫外无家可归”的深渊之中。那么,如何应对这种严重的情况呢?海氏的方法是“泰然任之”。他认为,对于科学技术盲目抵制是十分愚蠢的,而被其奴役更是可悲的。他说,“但我们也能另有作为。我们可以利用技术对象,却在所有切合实际的利用的同时,保留自身独立于技术对象的位置,我们时刻可以摆脱它们!”[3]1239同时,他认为应该坚持生态整体观、牢牢立足于大地之上。他借用约翰·彼德·海贝尔的话说:“我们是植物,不管我们愿意承认与否,必须连根从大地中成长起来,为的是能够在天穹中开花结果。”[3]1241他在晚年(1966年9月23日)与《明镜》专访记者的谈话中,谈及人类在重重危机中的出路时,又一次讲到人类应该坚守自己的“家”,由此才能产生出伟大的足以扭转命运的东西。他说,“按照我们人类经验和历史,一切本质的和伟大的东西都只有从人有个家并且在一个传统中生了根中产生出来。”[4]这更进一步说明了“家园意识”在他的存在论哲学中的重要地位。

  二、当代西方生态与环境理论中的“家园意识”

  当代西方生态与环境理论中也有着丰富的“家园意识”。1972年,为筹备联合国《环境宣言》和环境会议,由58个国家的70多名科学家和知识界知名人士组成了大型顾问委员会,负责向大会提供详细的书面材料。同年,受斯德哥尔摩联合国第一次人类环境会议秘书长莫里斯·斯特朗的委托,经济学家芭芭拉·沃德与生物学家勒内·杜博斯撰写了《只有一个地球——对一个小小行星的关怀和维护》,其中明确地提出了“地球是人类唯一的家园”的重要观点。报告指出:“我们已经进入了人类进化的全球性阶段,每个人显然有两个国家,一个是自

  己的祖国,另一个是地球这颗行星。”[5]10在全球化时代,每个人都有作为其文化根基的祖国家园,同时又有作为生存根基的地球家园。在本书的最后,作者更加明确地指出:“在这个太空中,只有一个地球在独自养育着全部生命体系。地球的整个体系由一个巨大的能量来赋予活力。这种能量通过最精密的调节供给了人类。尽管地球是不易控制的、捉摸不定的,也是难以预测的,但是它最大限度地滋养着、激发着和丰富着万物。这个地球难道不是我们人世间的宝贵家园吗?难道它不值得我们热爱吗?难道人类的全部才智、勇气和宽容不应当都倾注给它,来使它免于退化和破坏吗?我们难道不明白,只有这样,人类自身才能继续生存下去吗?”[5]261978年,美国学者威廉·鲁克特(WilliamRueckert)在《文学与生态学》一文中首次提出“生态批评”与“生态诗学”的概念,明确提出了生态圈就是人类的家园的观点。他在列举人类给地球造成的严重环境污染问题时指出,“这些问题正在破坏我们的家园——生态圈”[6]。英国著名的历史学家阿诺德·汤因比则于

  1973年在《人类和地球母亲》的第八十二章“抚今追昔,以史为鉴”的最后写道:“人类将会杀害大地母亲,抑或将使它得到拯救?如果滥用日益增长的技术力量,人类将置大地母亲于死地,如果克服了那导致自我毁灭的放肆的贪欲,人类则能够使她重返青春,而人类的贪欲正在使伟大母亲的生命之果——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生命造物付出代价。何去何从,这就是今天人类所面临的斯芬克斯之谜。”[7]并进一步指出,现在的生物圈是我们拥有的——或好像曾拥有的——唯一可以居住的空间。

  人类进入

  21世纪以来对自然生态环境问题愈来愈重视。美国著名环境学家阿诺德·伯林特于

  2002年主编了《环境与艺术:环境美学的多维视角》一书,其

  中收集了当代多位环境理论家的有关论点。其中霍尔姆斯·罗尔斯顿(HolmesRolston)在《人类到责任:自然美学和环境伦理学》一文中明确从美学的角度论述了“家园意识”的问题。他说:“当自然离我们更近并且必须在我们所居住的风景上被管理时,我们可能首先会说自然的美丽是一种愉快——仅仅是一种愉快——为了保护它而做出禁令似乎不那么紧急。但是这种心态会随着我们感觉到大地在我们脚下,天空在我们的头上,我们在地球的家里而改变。无私并不是自我兴趣,但是那种自我没有被掩盖。而是,自我被赋形和体现出来了。这是生态的美学,并且生态是关键的关键,一种在家里的在它自己的世界里的自我。我把我所居住的那处风景定义为我的家。这种兴趣导致我关心它的完整、稳定和美丽”。又说道:“整个地球,不仅是沼泽地,是一种充满奇异之地,并且我们人类——我们现代人类比以前任何时候更加——把这种庄严放进危险中。没有人……能够在逻辑或者心理上对它不感兴趣。”[8]在这里,罗尔斯顿更加现代地从“地球是人类的家园”的角度出发,论述了生态美学中的“家园意识”。他认为,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地球是人类生存繁衍的家园,只有地球才使得人类具有“自我”;因而,保护自己的“家园”,使之具有“完整、稳定和美满”是人类生存的需要,这才是“生态的美学”。

  三、“家园意识”的文化本源性

  西方与中国古代有着十分深厚的“家园意识”的文化资源。所以,我们认为“家园意识”具有文化的本源性。正是因为“家园意识”的本源性,所以它不仅具有极为重要的现代意义和价值,而且成为人类文学艺术千古以来的“母题”。西方作为海洋国家,同时又作为资本主义发展较早的国家,文化与文学资源中更多地强调旅居与拓展。例如《鲁宾逊漂流记》等。但“家园意识”作

  为人类对本真生存的诉求,在其早期也是常常作为文化与文学的“母题”与“原型”的。西方最早的史诗——《荷马史诗》中的《奥德修记》就是写希腊英雄奥德修斯在特洛伊战争结束后历经

  10年,遭遇到巨人、仙女、风神、海怪、水妖等多种力量的阻挠,终于返回家乡的故事,暗含了人类历经千难万险都必须返回精神家园的文化“母题”。而《圣经》著名的有关“伊甸园”的描述,则是古代希伯莱文化中有关“家园意识”的另一种阐释。据《创世纪》记载,上帝在东方的伊甸建了一个园子,园中有河流滋养着肥沃的土地,有各种树木、花草和可供食用的果子,绮丽迷人,丰饶富足。上帝用尘土造出亚当,又抽其肋骨造其妻夏娃,将两人安置在伊甸园中,至此,人与神以及自然协调统一,人生活在美好无比的家园当中。但上帝警告亚当、夏娃:“园中各种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便吃,只有智慧树上的果子不可以吃,因为吃了必定死。”但是女人夏娃受到狡滑的蛇的诱惑,“见那棵树的果子好作食物,也悦人耳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来吃了;又给他丈夫,让丈夫也吃了”。神知道这一切后,就将亚当与夏娃逐出伊甸园,自此流浪天涯。而且,由于亚当、夏娃因贪欲而犯错,神就役使他们耕种土地、终身受苦。如果说,古希腊奥德修斯漫长的返乡是由于特洛伊战争这一神定的“命运之因”所造成,那么《圣经》中人被逐出伊甸园却是由贫欲造成的“原罪之因”。应该说,《圣经》的“原罪之因”对人类更有警告的作用。后来在西方文学中“伊甸园的失落与重建”成为一种具有永恒意义的主题之一,说明“家园意识”在西方文学中具有何其重要的地位。

  我国作为农业古国,历代文化与文学作品贯穿着强烈的“家园意识”,这为当代生态美学与生态文学之“家园意识”的建设提供了极为宝贵的资源。从《诗

  经》开始就记载了我国先民择地而居,选择有利于民族繁衍生息地的历史。例如,著名的《大雅·绵》第三章就记载了我国先祖古公亶父率民去豳,度漆沮、逾梁山而止于土地肥沃的周原之地的过程。所谓“周原膴膴,堇荼如饴。爰始爰谋,爰契我龟。曰‘止’曰‘时’,筑室于兹。”由此是说,因为周原之地土地肥沃,在这块土地上就连长出的苦菜都甘甜如饴,因此,经过认真仔细地筹划、商量与占卜,表明这是一处可以立居之地,即决定在此筑家安家。《卫风·河广》则更加具体地描绘了客居在卫国的宋人面对河水所抒发的思乡之情。所谓:“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朝。”主人公踯躅河边,故国近在对岸,但却不能渡过河去,内心焦急,长期积压于胸的忧思如同排空而来的浪涌,诗句夺口而出。至于《小雅·采薇》中写游子归家的诗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已经成为传颂已久的名句。

  《易经》是我国古代的重要典藉,它以天人关系为核心,阐释了中国古代“生生之为易”的古典生存论生态智慧,包含着浓郁的蕴涵哲理性的“家园意识”。它的乾、坤二卦有关“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以及“元亨利贞”四德之美与“安吉之象”的论述道出了天地自然生态为人类生存之本的“家园意识”。而《易·家人》卦说只有家道正,推而行之以治天下,才可“天下定矣”、“王假有家,交相爱也”等等,道出了治家有道与天下安定及家庭相融的和谐关系。《旅卦》为艮下离上,艮为山,为止;离为火,为明。山止于下,以此说明羁旅之人应该安静以守,而又要向上附丽光明。离家旅行居于外,有诸多不便,因而卦辞曰“旅,小亨”。可见,“家园意识”在我国文化与文学中的重要位置。

  《复卦》是《易经》六十四卦的第二十四卦,包含着返本与回归之意。卦象为

  震下坤上,一阳爻在下,五阴爻在上,含阴到极盛,物极必反之意。不仅总结了事物循环转化的规律,而且揭示了人要回归家园的意识,所谓“休复,吉”。

  由此可见,易之“象卦”实际上是中国远古哲学“易者变出”、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的高度概括,阐释了万事万物都必然回归其本根的规律。因而,“家园意识”不仅有浅层的“归家”之意,更有其深层的阴阳复位、回归本真的存在之意,具有深厚的哲学内涵。至于李白《静夜思》中“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更早已成为游子与旅人思念故国乡土的传世名句——家园成为扣动每个人心扉的美学命题。

  综合上述,“家园意识”在浅层次上有维护人类生存家园、保护环境之意。在当前环境污染不断加剧之时,它的提出就显得尤为迫切。据统计,在以“用过就扔”作为时尚的当前大众消费时代,全世界每年扔掉的瓶子、罐头盒、塑料纸箱、纸杯和塑料杯不下2万亿个,塑料袋更是不计其数,我们的家园日益成为“抛满垃圾的荒原”,人类的生存环境日益恶化。早在1975年美国《幸福》杂志就曾刊登过菲律宾境内一处开发区的广告:“为吸引像你们一样的公司,我们已经砍伐了山川,铲平了丛林,填平了沼泽,改造了江河,搬迁了乡镇,全都是为了你们和你们的商业在这里经营的可容易一些。”这只不过是包括中国在内的所有发展中国家因开发而导致环境严重破坏的一个缩影。珍惜并保护我们已经变得十分恶劣的生存家园,是当今人类的共同责任。如此,从深层次上看,“家园意识”更加意味着人的本真存在的回归与解放,即人要通过悬搁与超越之路,使心灵与精神回归到本真的存在与澄明之中。

  参考文献

  [1][德]马丁?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陈嘉映,王庆节,译.北京:生活·读书·新

  知三联书店,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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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德]马丁?海德格尔.泰然任之[C].戴晖,译

  //孙周兴.海德格尔选集:下册.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6.

  [4][德]马丁?海德格尔.“只还有一个上帝能救渡我们”[C].熊伟,译.//孙周兴.海德格尔选集:下册.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6:1305.

  [5][美]芭芭拉·沃德,勒内·杜博斯.只有一个地球[M].国外公害丛书编委会,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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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英]阿诺德·汤因比.人类与大地母亲[M].徐波莱,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529.

  [8][美]阿诺德·伯林特.环境与艺术:环境美学的多维视角[M].刘悦笛,译.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91.

  (编辑:付昌玲)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2009JJD750010)

  特约栏目主持人语

篇三:家园意识是一种文化

  

  2014年第5期第30卷(总353期)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JOURNALOFEDUCATIONALINSTITUTEOFJILINPROVINCENo.5,2014Vol.30TotalNo.353托妮·莫里森的家园意识尤丽娜(安徽冶金科技职业学院外国语系,安徽马鞍山243000)摘要:本文从三个方面探讨托妮·莫里森小说中的家园意识:一是个人与群体认同非洲是自己的文化家园,二是蓄奴的历史与种族主义中的家园意识,三是性别歧视中的家园意识。关键词:家园意识;文化家园;种族主义;性别歧视中图分类号:I0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1580(2014)05—0100—03“飞散者的家园不一定是自己离开那个地方,也可以是在跨民族关联中为自己定位,为政治反抗,文化身份的需要依属的地方。一是认同非洲是自己的文化家园,二是牢记黑人反抗蓄奴的历史,三是为2006:”(赵一凡,抗议美国国家主义中的种族主义。113)托妮·莫里森的很多小说中都涉及到家园,莫里森的兴趣在于通过家这个多棱镜折射出美国历史。因此,在她的小说中家园是避难所,一个简单安宁的空间。相反,对于非裔美国人来说莫里森在她)“家园是错的文学想象中的美国(往往是美国南方位混乱的,南方在她的作品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对于。许多非裔美国人,南方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LoriAskeland,1992:64)虽然她的大多数小说不完全在南方,其作为家族或祖先的家园频繁出现,或出现在主人公的记忆里面。其结果是,莫里森的家庭表征并不总是代表和平与安宁。事实上,家园意识渗透着国内的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等社会弊病。一般来说,家园意识不是地理上面的家园,而是身份的寻根。莫里森的小说里面的人物拥有显著的家园意识,因此,它不总是象征南方,相反,某些小说人物超越时间和社会阶层,成为自己或者他人的家园。一、自我文化精神家园在莫里森的第一本小说《最蓝的眼睛》中,俄亥俄州是小说里的家园背景也是家园文学的重要开端。她出生和成长在洛雷恩,因此,俄亥俄州代表莫里森自己的生命起点,也正如她曾说过多次,它象征——南方(毗邻肯塔基州)和北着我们国家的过去—方(以加拿大伊利湖作为边界)。俄亥俄州也是一个复杂的地理位置,战前期间,俄亥俄河是自由和奴役之间的一条分界线,从而成为逃脱被奴役人民的。《最蓝的眼睛》自由的象征超越莫里森其他的小说,是对家园意识全方位的透视。小说一开始描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家园:麦克德尔与布里德洛夫。虽然这两个家庭是穷人居住在简朴住宅,但很显然,麦克德尔是一个充满人性温暖的地方,献爱心的社区。相比之下,布里德洛夫一无所有:家庭关系冷漠,破旧的店面,破旧的家具,象征着虚无绝望的生活。因此,最年轻的家庭成员,佩科拉·布里德拉夫在绝望的生活中永远渴望着安全的避风港。虽然她在麦克德尔家里得到临时居所,然而她不属于这个温暖友爱的家园环境,她永远在被流放的状态中追寻属于她自己的亲情和爱情。在麦克德尔家园里佩科拉得到了三个妓女情感的慰藉:柴纳、柏兰德和玛利亚。首先,她们是未婚女性,她们的生活不会局限于母亲或妻子看护家庭的角色,而是选择如何赚钱,过她们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些女人不受到社会习俗束缚,因此能够对这个迷失女孩提供的友爱和情感支持。然而,佩科拉不愿融入她们的圈子,而是继续她的寻找自我身份和归属的情感历程。她的情感历程,是迪克和珍的神话缩影。迪克和珍的神话是孩子们的启蒙故事,在小说中有着重要的象征意义,代收稿日期:2014—01—06作者简介:尤丽娜(1979—),安徽冶金科技职业学院外国语系,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美国文学。女,安徽巢湖人,10表了佩科拉每天面对看似完美的家庭幸福形象。这个故事不仅否定佩科拉的家庭生活,而且从根本上否定她的存在意义。她的种族和阶层使她永远与迪克和珍的童话故事———家园(极乐世界)失之交臂,她期望着一双蓝色的眼睛,让她终于可以找到一个家,这个家园不是迪克和珍的童话故事里面的幸福家园,而是她自己缔造的极乐世界。尽管事实上,在她疯狂的分裂世界里面,她误以为她已经获得了蓝眼睛。她的悲惨结局警示着读者以白人世界作为自己的家园之梦的破坏性后果。像《最蓝的眼睛》一样,《苏拉》的家园背景也在俄亥俄州,在虚构的城镇Medallion,小说的前几页就以社区和街道为背景叙述这个移民家庭。《苏拉》中,非洲裔人口多生活在社会底层,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社区是以山坡来命名的,他们的主人来开始开采并欺骗像奴隶样的人们掠夺未开发的土地资源,使他们相信这是一块肥沃的山谷。历史剥削构成人物精神的二元分裂,小说中的人物正是心理空间与地理家园二元分裂的缩影。最明显的是内尔·赖特和苏拉·匹斯两个女主角,阐释着这两种分离和互补。内尔和苏拉儿时的家园地理标记的划分:内尔居住在一个整洁的家,而苏拉住在凌乱的房子里。然而,这两种家都不能够提供给年轻女孩庇护所。作为一个成年人,苏拉大胆顽抗传统女性行为规则,在内尔的婚礼后离开小镇。值得一提的是,正是内尔作为家庭主妇的责任促使苏拉试图逃离,心甘情愿地多年流浪徘徊。莫里森在小说中表示缔造传统家庭意味着对女性的限制和个性的扼杀。为回报她的社区,苏拉回归并且取代她祖母疗养院的工作,社区把她视作一个被社会遗弃的人,没有家庭与团体意识。相比之下,内尔,一个正直的社区成员,一直努力创建一个传统的家庭生活。然而,苏拉与内尔的丈夫裘德·格林发生一段短暂的爱恋,揭穿了这种家庭生活的虚伪面纱。苏拉拒绝任何意义上的家居生活,并且不认为是对传统社区家庭的一种背叛。正如预期的那样,妇女被边缘化。然而,在小说结尾,苏拉死亡后,内尔承认,她与苏拉的友谊中才有她真正意义的社会,她真正的家,她的避难所、归属感、身份意识。因此,在小说结尾,莫里森质疑婚姻和家庭结构与规则。莫里森预言,这样的家庭结构规则有可能会损害真正的家园意识。二、种族主义中的家园意识莫里森在她的第三本小说《所罗门之歌》中批判中产阶级的影响度与种族压迫。作为小说主角,奶娃与他的两个姐妹过着情感空洞的生活。他的父亲梅肯II是镇上最富有的商人,他的母亲露丝是小镇唯一的非洲裔医生的女儿,尽管这个家族经济优越,Deadhouse只是一个空洞的大厦,失去了培育和陪伴的功能。奶娃的父亲只关注财富和浮华的外表,禁止他的家人来拜访,甚至不承认他的妹妹彼拉多。和梅肯不同的是彼拉多的家,她是一个走私贩,住在小镇的郊外。她的家和她哥哥的家正是相反的,缺乏愉悦和谐的气氛。此外,真诚在这个华丽别墅内彻底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中产阶级虚伪温情的面纱。彼拉多的家庭生活类似于《最蓝的眼睛》中三位独立女性,和彼拉多一起生活的是她成年的女儿和她的孙女。尽管贫穷,彼拉多的家是一个真正的女性空间,成为安全、爱和保护的象征。事实上,奶娃在彼拉多的居所生活标志着他首次进入社区和愈合创伤的空间。奶娃踏上回家的旅程,他必须离开他的密歇根湖畔社区去美国南方的故乡。虽然他的飞行动机是物欲横流的希望,奶娃徘徊在家园和文化中,他开始意识到他的疏离并不仅仅由于他的家庭的不和谐,而是与遗产和祖先分裂。总之,由于对于家园的遗忘。“因此,只有当他在祖先的土地上,他开始恢复他的文化身份,这包括了解奴隶制和这种创伤的代际影响。”(CatherineCarrLee,1998:31)小说结尾,奶娃成为彼拉多的继承人,认识到传统文化中爱和暴力共存,断言缔造一个解放空间的家园的前提是家庭、历史和社区。在《爵士乐》里莫里森塑造了更理想家庭美好未来。在美国重建时期近400万非洲美国人从南部迁徙到北部,大规模外流,是莫里森以前的大部分小说的一个隐含的主题。事实上,莫里森小说中的许多人物是从南方带来社会思潮生活在北方。这是真正的《爵士乐》,乔和紫罗兰离开南部城市到北部地区,被称为“纽约的哈莱姆”。虽然莫里森的散文着力捕获美国黑人的兴奋和热情,这本小说却不只是对美国黑人文艺复兴的赞美歌颂。相反,莫里森直接从事后重建时期的恐怖气氛描绘移民远离家庭和文化历史的心路轨迹,城市不是一个乌托邦式的空间,而是移民拼命寻求看似自由的保护地。多年以后,乔和紫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土地上越来越疏远。虽然不愿意回家,就像《所罗门之歌》中的奶娃,乔和紫参加仪式重新谱写记忆,来悼念他们日渐疏离的美国南方的家居空间。乔和紫罗兰与他们的地理空间家园分离,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形成了隐喻性家园意识。爵士乐在小说中成了名符其实移民者的精神家园,因为它的节奏提供给移民们生活意义以及宣泄他们情感的方式,弹奏的和弦抒发着移民101们的痛苦、悲伤和精神创伤的愈合,爵士乐表达着家乡的语言与感情。三、反抗蓄奴制度中的家园意识《宠儿》在里莫里森重新在美国的土壤上探索。《宠儿》面对奴隶制缔造家园的意义中的灾难性事件是一个逃脱被奴役的女人出于怜悯杀害她的女儿,阻止她重新成为奴隶。虽然萨格斯塞丝作为一个社会遗弃者犯下这种骇人听闻的行为是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直到塞丝和她的社区承认奴隶制度下,他们的生活是何其痛苦极度悲伤,这起谋杀案的缩影创造了能够被实现的家园。因此,记忆变成家庭的最终站点,通过倒叙和回忆,小说记述了不同的背景下的塞丝。她在肯塔基州种植园的奴役生活被称“甜蜜的家”,为这具有讽刺意味的名字强调塞丝从,真正意义上的家庭分离。事实上,在“甜蜜的家”塞丝得到的只是身体和性虐待。由于暴力带来的难言创伤,塞丝逃跑,一个悲惨的旅程后,她到达了“124青石路”,她婆婆的家在俄亥俄州辛辛那提。不仅是赛格斯的家带给塞丝恢复的力量,而赛格斯的家也是在美国黑人社区里。赛格斯的慷慨是不言自明的,一个树木繁茂的空地,她对新解放的人们宣扬爱与尊严。回到到这片处女地,赛格斯使这个社区在皮肤和精神上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认识到奴隶制试图否定他们的人性,她鼓励社会创造他们一:“一个庇护所、直在否认保护地,在其中成长,蓬勃发展。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场所并不局限于一个住所,而是拓展到居所外面,这标志着家园意识的延”(CarolE.Schmudde,1992:26)《宠儿》伸。揭示了家园意识的多个方面,在塞丝杀婴案后尽管赛格斯无法坚持她自己的家庭信念,青石路124号始终贯穿小说始终。在《宠儿》中家庭是憧憬和回忆的地《宠儿》124青石路”方,在前3部分把“看作是塞丝痛苦和恢复精神历程并且把这种经历扩展到整个社区。对于自我的再生与历史的改造,家庭成为一个寄存回忆空间和具有归属感的地方。事实上,莫里森的小说结尾让读者认识到赛格斯的家园虽然不能抵抗主流白人文化和社会危害,但是能够不断更新和再创造。事实上,小说结尾的塞丝,在她的爱人帮助下,树立了创造未来的信心。四、性别歧视中的家园意识———《天堂》莫里森的最新的小说远离南北地区,把视角重新定位在美国西部的全是黑人聚居的虚拟城镇纽黑文与鲁比,俄克拉何马州,其中第一个小镇是由9个家庭在南北战争之后寻找到的一个安全的居住地。小说最显著的地方就是家庭的性别与空间对立冲突。Ruby是男性成立的一个小镇,而修道院(位于小镇的郊外)是独自居住的妇女组成的,是为流离失所的妇女寻求庇护的一个避风港。莫里森的全部作品中有为数众多的女性空间,修道院是一个超越传统的家庭模式,对于鲁比来说无疑是一种威胁父权的力量。在保护自己的家乡公正幌子下,鲁比的9个男子扫荡了修道院。这种无端的攻击不会保护镇子与它的历史,而是揭开了社区统治的社会等级,破坏了社区的保护家庭安全的地位。虽然莫里森批判父权制统治,但是并没有和缔造母系家庭空间联系起来。天堂般模糊的家庭是最终建立理想家园的模式。在莫里森经典作品里,只有通过这个天堂,虽然不完善,但这是黑人家庭所有的奋斗终极目标之所在。[参考文献][1]赵一凡.西方文论关键词[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2006.社,[2]LoriAskeland.RemodelingtheModelHomeinUncleTom'sCabinandBeloved[J].AmericanLiterature,December1992.[3]CatherineCarrLee.TheSouthinToniMorrison'sSongofSolo-mon:Initiation,HealingandHome[J].StudiesintheLiteraryImagina-tion,Fall1998.[4]CarolE.Schmudde.Hauntingof124[J].AfricanAmericanRe-view26,Autumn1992.[5]许芳.托妮·莫里森笔下的黑人世界[J].武汉理工大学学2001(06).报(社会科学版),ToniMorrison'sHomesteadConsciousnessYOULina(DepartmentofForeignLanguagesofAnhuiVocationalCollegeofMetallurgyandTechnology,Maanshan,Anhui,243000)Abstract:ThisthesisinvestigatesintothehomesteadconsciousnessofToniMorrison'snovelsfromthreeperspectives:individualandgroupidentityAfricaistheirculturalhomeland,theslavehistoryandhomesteadconsciousnessintheracism,homesteadconscious-nessinthegenderdiscrimination.Keywords:homesteadconsciousness;culturalhomeland;racism;genderdiscrimination102

篇四:家园意识是一种文化

  

  日语文学中家园意识的表征及分析

  日本的文学作品经常涉及到家园意识的话题,而家园意识又指的是人们对自己所处的土地和文化的认同和归属感。通过分析日语文学作品中家园意识的表征方式和特点,我们可以更深刻地理解日本文化和人民的情感认同。

  第一种表征方式便是从地理位置出发,描述人物与家乡之间的牵挂和联系。例如,村上春树的小说《挪威的森林》中,主人公的母亲在生活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对于自己的家乡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难以割舍的情感。另外,东野圭吾的小说《解忧杂货店》中,许多客人寻找店主的帮助,是因为他们在外地生活而感到孤独和迷茫,希望能够在店主那里寻找到心灵上的归属和安定。

  第二种表征方式则更加着重于文化和传统的概念,通过描述人物在家乡的传统文化和价值观念上的体验来表达家园意识。例如,川端康成的小说《雪国》中,主人公在与来自东京的女子关系中感到了家乡传统价值观念与现代文明之间的分裂冲突。在这个作品中,雪国的冰雪和寂寞成了主人公精神家园的化身,让他在感性上体验到了无法抹去的归属感。

  第三种表征方式是通过物理空间的差异来表达家园意识。例如,川端康成的小说中可以看到,很多时候人物通过建筑或者风景来归属于家园。在《千里之谷》中,主人公海明威在日本生活的时候,常常会去寺庙或者观察居民的花园,从中感受到了传统日本的美学和文化哲学。而在《叶隐》这部小说里,主人公回到了他的故乡并在那里过了一段时间,最后重新理解了自己的人生哲学和归属感。

  综上所述,日语文学作品中家园意识的表征方式多种多样,但是总体来说都表达了人们对于土地和文化的深刻认同和情感归属。这种情感归属不仅仅是对于地理位置的依恋,更加是对于传统文化和哲学的理解和体验,是日本文化和历史发展的重要部分。

篇五:家园意识是一种文化

  

  龙源期刊网http://www.qikan.com.cn家园意识概说

  作者:赵亚亮

  来源:《文艺生活·文艺理论》2015年第08期

  摘;要:本文主要研究家园意识的内涵。海德格尔提出此生在世,在世界之中存在是存在的先天建构,人依寓于世界而存在,脱离世界的人根本不存在,这是家园意识的哲学出发点。家园意识在中外文学史上多有表现。国内关于家园概念的研究众多,但众说纷纭。笔者结合众家观点认为家园意识是对三种家园的反映:一是物质性的家园;二是社会性的家园;三是精神性的家园。

  关键词:家园;存在;精神

  中图分类号:I10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5)23-0241-02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一书中提出“此在在世”。此在就是那个对存在发问的存在者,也即人。“这种存在者,就是我们自己向来所是的存在者,就是除了其它可能的存在方式以外还能够对存在发问的存在者。我们用此在这个术语来称呼这种存在者。”①在世指“在世界之中存在”。在世界之中存在是存在的先天建构。人依寓于世界而存在,脱离世界的人根本不存在。“我居住于世界,我把世界作为如此这般熟悉之所而依寓之”②,依寓世界而生存,这是人类的存在方式,没有脱离世界而存在的人,脱离人类的世界对人类来讲也是没有意义的。海德格尔提出“此在在世”的观点是想从人存在的生存论建构入手分析此在的存在,存在是海德格尔一生关注的哲学问题。而他的“此在在世”观点是笔者思考家园意识的出发点。

  一、家园意识在文学作品中的表现

  人一生下来就必有一个他所依靠、居住的环境,生于斯,长于斯,这个我们依寓的环境就是家园。家园是人类生存的寓所,人类在生命的历程中必然在这个家园中与家园内的人与事物打交道,长而久之,这些人与事物就有了特殊的情感与意义。这些人与事能够呼唤起人类在家园栖居中的美好回忆,一旦这些人或物的丧亡消失,人类会产生某种感伤。人类由于战争、生计、天灾等原因需要离开自己祖祖辈辈居住的家园,失去家园之后的人就成了流浪的异乡人,他们在世界的大地上漂泊,有些永远无法融入他乡、重建自己新的家园。有些民族或者个人经过长期流浪之后重返家园,支撑他们返乡的信念就是对家园的思念,以及对家园的土地、房屋、妻子儿女的挂念。

  家园意识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内化为一种集体情感,这种情感会在人类的艺术中得到反映。家园意识作为一种文学母题在中外文学史上都有体现。古希腊的荷马史诗之一《奥德赛》讲希腊将领奥德修斯离开家乡,打仗十年,海上漂泊十年,最终重返家乡的故事。这个故事开创了西方文学史上的还乡主题。奥德修斯面对各种诱惑,渴望回到家乡,与妻儿团聚,最根本

篇六:家园意识是一种文化

  

  风景园林论坛中国传统民居中蕴含的理想家园意识探讨StudyontheIdealHomelandConsciousnessContainedinChineseTraditionalResidence赵燕/ZHAOYan摘

  要:传统民居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物质载体,反映了不同时期、不同地域人们对理想居住环境的追求,承载了中国人对自然、对乡村生活等的愿景。在系统梳理中国传统民居历史发展的基础上,总结了中国传统民居的文化内涵及其在理想家园追求的特点,分析了中国传统民居在构建理想家园意识的特质,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新城镇化背景下传统民居追求理想家园意识的范式,以期对当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的相关研究提供基础性探索。关键词:风景园林;传统民居;理想家园;园居;人居环境文章编号:1000-6664(2017)05-0046-05中图分类号:TU986文献标志码:A收稿日期:2017-02-08;

  修回日期:2017-03-11基金项目:2016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发展研究课题(编号201603130511)资助Abstract:TraditionalvernaculardwellingisanimportantmaterialcarrierofChinesetraditionalculture,whichreflectstheideallivingenvironmentpursuedindifferentregionsanddifferentperiods,carryingthevisionofChinesepeopleaboutnatureandtherurallife.BasedonasystematicreviewofthehistoryofthedevelopmentofChinesetraditionalhouses,thecultureintensionofChinesetraditionalvernaculardwellingwassummarizedbyvalues,aestheticandnaturalview,andthecharacteristicsofChinesetraditionaldwellingsintheconstructionoftheidealhomewasanalyzed.Underthecircumstanceofnewurbanization,thewaytoimproveandrenewthetraditionalvernaculardwellinghumanlywasputforward.Keywords:landscapearchitecture;traditionalvernaculardwelling;idealhome;poeticdwelling;livingenvironment1传统民居与理想家园追求1.1传统民居概述民居是人们生活的基本空间单元,中国传统民居是指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古代非官式的民间居住建筑,一般也包括由住宅延伸的传统居住环境,近代则将宫殿、官署以外的居住建筑统称为民居[1]。由于中国疆域辽阔,民族众多,各地的地理气候条件和生活方式各不相同,各地民居的样式和风格也呈现出丰富的多样性,反映出因地理、气候、文化、社会环境不同而形成的地方风格,但在为居住者提供理想居所方面具有一定的共性。中国的传统民居类型多样,无论是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还是从山区、平原到水乡,从高原到丘陵沿海,不同地区的传统民居各具特色,即使在同一地区,民居形式也在不断发展演变。一般来说,我国的传统民居可分成窑洞式民居、干栏式民居、庭院式民居、土楼式民居、毡房和账房等不同类型,其中尤以庭院式民居最为常见。中国传统民居延续和传承着人类的居住智慧和理想追求,生动而深刻地反映了人和自然的关系,是追求理想和诗意栖居中的重要实践成果。1.2理想居所追求与居住环境演进人类起源于古猿,经漫长的进化过程逐渐发展而来。早期的人类与其他动物共同栖身在自然环境中,面临自然灾害、野兽袭击等多种危险,往往利用自然洞穴群居,以暂避风雨、躲避野兽的攻击。但这种天然洞穴显然并非理想的居住场所,洞穴内阴暗、潮湿,缺少新鲜空气,不利于身体健康,一些洞穴还存在水淹等隐患,因此,原始人常有意识地选择居住在天然洞口附近。在森林和沼泽地区,原始人类常利用树木栖居,即所谓的树居或巢居,《礼记·礼运》载:“昔者先王未有宫室,冬则居营窟,夏则居橧巢”。根据现有考古发现,原始人已懂得去掉所栖居树木上有碍的部分枝杈,并添加一些枝干以填补空档;在洞穴中清除有碍的石块以及填补地面坑洼,略加修整以改善栖居条件。当原始人利用树干、树叶、树皮编制成遮蔽风雨的粗糙棚屋时,就迈出了追求理想居住条件的重要一步,早期搭建的窝棚虽结构简单,但能够遮蔽风雨,通风和光照条件也大大改善。1.3房屋、聚落的出现进入新石器时代后,由于生产工具的进步,人类逐渐掌握了耕作技术,因从事原始农业生产的需要而开始定居生活,由此出现了房屋和聚落,创造了人造穴居和干阑式等建筑形式,《易·系辞》载:“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为宫室,上栋下宇,以蔽风雨”。聚落环境是人类有意识开发利用和改造自然而创造出来的生存环境,这些房屋和聚落大多位于河岸的阶梯状台地上,或在两河交汇处相对46平坦的地方。地势较高能够有效地减少水患影响,临近河流区域的土地较为肥美,有利于进行原始农业生产。从这种利用自然条件的居住选址可看出,人类在不断追求居住条件的改善和创新。1.4传统民居建筑的成型与演进商代的民居建筑样式较为简单,受制于原始生产力条件,住居空间部分延续了原始半穴住宅形式。周代北方民居主要发展了夯土房基上砌筑木柱梁架的建造方式,以院落为中心的合院式房屋群落开始出现。秦代家庭形态开始发生变化,男女混杂同居的大家庭转变成以夫妻制的小家庭,与此相适应,出现了“一宇二内”的民居建筑格式,规模稍大的民居多以墙垣围成封闭的院落,庭院布局的形式较为普遍[2]。秦汉时期木结构建筑为主要结构形式,砖和瓦普遍应用改变了民居建筑的简陋状况,也解决了房屋的漏水问题,除了作建筑材料,砖瓦还作为审美范畴的装饰艺术出现在建筑中。古代建筑结构体系和建筑形式的若干特点到汉代已基本形成,长江和黄河两大流域的民居建筑逐步一致,形成了传统民居建筑的特有风格,并呈现出模式化和统一化的趋势。1.5传统民居形式多样化发展汉代以后,传统民居形式更为丰富多样,但核心模式仍以四合院为主。魏晋南北朝时期,由于社会动荡不安,从安全角度修建的坞堡等特殊民居建筑形式较为普遍,隐逸和寄情山水等社会风尚促成了住宅空间的园林化,民居的家园含义更为突出。唐代社会稳定,文化繁荣,传统木构建筑无论是技术还是艺术方面都趋于成熟,园居作为文人士大夫追求“隐与仕”平衡的理想环境载体,促进园林艺术的发展的同时,也影响了社会追求诗意栖居的新风尚。宋代社会经济发展,封闭内向的里坊制度被开放外向的街坊制取代,民居建筑形式灵活多样;江南住宅注重美化生活环境,宅与园结合的模式流行。明清时期,随着各地文化的交流频繁,民居建筑成就辉煌,产生了多元而成熟的民居形式,除传统的民居模式之外,甘肃、陕西、山西等地的窑洞式穴居,福建、广西、广东等的客家集体住宅较为普遍,以江南地区为代表的园林式住宅更是发展到新的高度(图1)。LAForum图1中国传统民居的形式(引自张宏《中国古代住居与住居文化》)2传统民居中理想家园意识解读2.2理想家园意识的特质2.1理想家园概念阐释2.2.1满足需求与阶段性理想是指对某种事物臻于最完善境界的观根据马斯洛需求理论,人类的需求可分念,存在于人的意识之中。在认识和改造世界成生理需求(Physiologicalneeds)、安全需的实践活动中,人们既追求眼前的生活目标,求(Safetyneeds)、爱和归属感(Loveand希望满足当前的物质和精神需求,又憧憬未来belonging)、尊重(Esteem)和自我实现(Self-的生活目标,企盼满足未来的物质和精神需actualization)5类,依次由较低层次到较高层求。家园一般指家中的庭园,也可指家乡或家次排列[3]。《雅典宪章》中把人类的生活划分庭,家园也指自家园林,西晋潘岳《橘赋》:为3个部分,即日常生活、劳动和游憩。“故成都美其家园,江陵重其千树。”从词义从古人居住环境发展轨迹来看,传统民上来看,家园与人们的居住和生活环境关系密居通过共生——生态关联的自然性,共存——切相关,是人们生活和居住的物质空间环境,环境容量的合理性,共荣——构成要素的协同存在于人们的意识中。性,共乐——景观审美的和谐性,共雅——文以居住者自身的判断来说,理想家园是一脉经营的连续性,让人感受和体悟人与自然相种自己喜欢追求、乐于其中的生活空间。因此要谐的人居理想[4]。从原始住居满足基本生存需最大限度地满足居住的需要。首先要满足物质方求到传统人居从物质方面得到改善,再到追求面的需求,包括居住的本体和环境,要有优美的更好地游憩环境、诗意栖居以得到精神方面的内部和外部环境,有舒适的内部和外部空间,要提升,可以看出人类的住居需求不断提升,居有充分且必要的基础设施和附属设施,有青山绿住环境演进满足了不同阶段的理想追求,人类水等;其次还要满足精神层面的需求,主要是包对理想居住环境的追求具有层次性,因此理想括意念、文化、传统等相关内容,有价值观和理家园的意识也具有层次性和阶段性。想观等表达欲望的内在因素,要有得到满足的感2.2.2发展变化与多样性觉,居于其中心情要舒畅,内心充实。人类选址居住环境,从最初的本能变成了4风景园林论坛有意识的行为,这种对理想居所的主动追求就是理想家园意识产生的动力和根源。理想家园意识是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中,随着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的进程而逐渐形成的。与人的其他意识一样,理想家园意识不是固定不变的,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变化的。理想家园意识具有广泛的差异性,从人们对理想居住环境追求的历史来看,关于理想居所标准,不同地区、不同时期甚至不同的人都会有不同的追求。一般来说,理想家园的意识与居住者的文化背景、受教育程度等密切相关。中国传统民居类型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反映了以人为本的自然适应性、社会适应性和人文适应性,也凸显了传统文化以人为本的精神。2.2.3存在于人们意识中,具有物化的载体理想家园存在于人的意识中,并不是虚无缥缈,通过具体的居住环境、建筑语言等体现出来。在传统民居中,通过建筑语言的运用反映居住空间的形式,多采用谐音或象征2种寓意的方法,将人们对理想生活的种种期盼表达出来,种种组合和反映出来的寓意不需要经过推敲就能为普通人所辨认。不同于官式建筑,传统民居通过粗材细作将朴素的情感升华,借“物”来寄托情感。理想家园意识通过民居中的要素表达出来,传递着人们对生活的追求梦想和人对社会关系的认识,将民居的审美意蕴完整地展示出来。通过自然事物的比喻关联、寓意双关、谐音取意等,抒发消灾弭患,祈求平安吉祥等愿望,表达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平安吉祥的向往,彰其审美情趣及艺术品位。2.2.4与庭院(园林)关系密切意义相通人类从大自然中分离出来,但完全离开自然人就无法生存,因此理性地回归自然是理想居住环境选择的必由之路,传统民居大多采取以庭院为核心的内向性布局,这里的庭院空间就是作为人与自然和谐的保留空间与窗口,这与中国特有的传统风俗和文化底蕴分不开。中国建筑中的传统院落空间蕴涵了丰富的生态思想。宅与园的结合是礼乐互补的观念原型,是一种理想化的居住方式(园居),是中国传统中人们所追求的理想居住空间。宅和园的结合是更高层次的居住模式。园48林可居、可游、可赏,一般来说,居就是日常的生活起居,是基本的物质与生存需求;而游是游山玩水,观赏风景,是精神层次的追求。这两者是存在矛盾的,要游就得离开居住的环境,要讲究起居生活的舒适,就得牺牲自然和林泉的享受,而通过园林艺术化的处理,矛盾双方就能够很好地统一起来。2.2.5矛盾性与非现实性意识是个人直接经验的主观现象,表现为知、情、意三者的和谐统一。作为建筑艺术和艺术文化的结晶,其形式与当时的生活方式、民间习俗紧密联系,人的现世生存和生活需要决定了民居建筑的形式和内容。但从某种程度上说,人们对理想家园的理解和认识,具有一定的超前性和非现实性,极端的形式就是世外桃源和乌托邦式的幻想。人类的居住理想,离不开社会的认识水平和社会风尚的发展,受制于生产和技术发展条件。因地卜居、就地取材在一定程度上说,是一种没有办法的选择。人们当时居住环境的形式和内容,是思想意识的超前性与现实条件的实用性之间不断平衡的结果。2.2.6价值体验与功能综合性理想家园意识是一种价值实现的体验过程,是从居住体验的角度出发,而不是来自于外界的评判。在中国传统民居中,无论是单体建筑的形制特征,还是院落的组合方式、建筑材料的运用、建筑装饰的选择等,都需要满足居住者多元化的使用需求,承担会客、读书、起居等全部功能,并要在这种居住体验中实现价值和理想追求。传统民居作为最小的社会单元——家庭的居住场所,传统民居“内外有别、尊卑有序、宗庙为先”等皆源于传统伦理规范。无论是传统民居聚落景观的构成,还是传统民居建筑的布局,还是建筑形制与装饰,都透射出宗法伦理观念和礼制等级思想等内涵。此外,传统民居不仅具有防御性功能,还保留美丽内心的宁静,使居住者满足庭内与户外生活的特性[5]。3传统民居追求理想家园的范式3.1选址与卜居对居住环境的选址是理想家园意识追求的基础和出发点。人们不断思考他们所居住和栖息的生活环境,由此形成了独特的自然观和宇宙观,这种观念深刻影响了中国传统民居的选址。理想的住居条件能够不断从外界环境中获取赖以生存的物质和生活资料,达到生活便利、适宜居住并方便开展各种活动。理想的居住场所一定是居住者思想意识中的“风水宝地”,因此传统民居在选址上一般追求负阴抱阳、背山面水且地势稍高。这种基址环境下冬季可避寒风,夏季可通临南向季风,并有良好的日照条件,同时具有防洪涝水淹的优势,有利于形成良好生态循环的小气候[6]。明代计成《园冶·相地》中列出了山林地、村庄地、郊野地、江湖地等理想的造园和卜居场地,这些地方都处于自然山水环境中。3.2民居建筑形式人具有社会性,一生中大部分时间与住居有关,民居为安身立命之所,理想的传统民居建设及其形式与建造目的关系密切。因此,居住环境的舒适性、安全防卫、祭祀与宗教需要等就成为需综合考量的因素,中国传统民居建筑形式需要综合反映不同文化背景下的需求,满足居住者综合的多元需求。北方地区宽敞的四合院能够接纳日光进入建筑空间,从而获得舒适居住环境;南方民居中的天井式庭院,可以获得舒适的微风;福建南部在历史上一直是战乱频生之地,因此土楼就成为当地居民最为理想的住宅形式(图2),高大坚实的土楼可以聚众、囤粮,且有自备水井而不用担心出现缺水问题,在理论上可以长期御敌自保,因此能够很好地满足居住安全等相关需求,体现了“以人为本”理念下的功能需求[7]。3.3理想布局样式理想家园是家和园的结合,理想空间布局是阴阳有序,即屋宇为阳而院落为阴。庭院是民居中家园意识展现的核心组成部分,历来就在传统民居布局中占有重要地位,传统民居从南到北都形成了以院落为中心的基本平面格局。园林庭园是传统民居中最具活性的庭院形态,庭院可划分为天井式、宅旁式和混合式等,把庭园作为传统民居的精髓与空间核心,反映了传统民居的独特时空意识[8]。古人造园追求“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艺术境界,追求实现内心的理想境界,追求富于诗画情趣和意境的蕴含,展现的是居住环境的一种更为复杂和高端的形式。园居生活同时满足了物质和精神2个层面的需求,因而追求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想人居环境,其本质上是回归自然的一种理想生活模式。3.4理想家园意识的物化要素3.4.1理想的装饰艺术中国传统民居建筑中,常用大量象征性手段来弥补现实的不足,这些有象征意义的民居装饰大量存在于山墙、屋脊和门窗等建筑构件上,表达美好愿望的同时达到赏心悦目的效果。常用的装饰手法包括彩绘、雕刻、彩塑等,门窗雕饰及铺装样式的题材常以戏文故事、吉祥花草、如意团圆等为主,反映美好的寓意,蕴含祈福辟邪的内涵。此外,民居中的楹联匾额、建筑题名、影壁对联等,都是对理想居住环境的文化提升。3.4.2园林造景要素与手法组合运用在理想家园意识支配下,传统造园就是追求理想家园的重要途径。传统民居运用各种盆栽、花木、山石等,巧妙地将自然和人工融合在适当范围内,达到多方胜景,咫尺山林的自然感受,把建筑与园林融为一体。“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历来便是我国传统社会中追求的理想家园目标。大型民居高墙深院,叠山理水,栽植花木,把院落扩大为私家园林,成为居住者物质和精神层面双重的理想家园;小型民居栽树种花,养鸡豢犬,生活其间,即使面积很小也要种植几株翠竹、几棵芭蕉或是以几架藤萝,表现出人与自然的交融与和谐。无论是大型还是小型民居,都通过室内外极富文化内涵的植物和摆设,具有美好寓意、形式多样的建筑装饰,强化了家园意识的时空观和审美观,桑梓之地带来了家园意识的共鸣,促发了思乡之情,使得居住者的精神得到回归,从而使之成为真正的理想家园。4结语中国传统民居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物质载体,凝聚了先民们的生存智慧和创造才能,形象地传达出传统文化的深厚意蕴,直观地表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取向、审美理想和环境LAForum图2土楼建筑的演变(引自黄汉民,陈立慕《福建土楼建筑》)意识。家园与人们的居住和生活环境关系密切2007(8):78-79.相关,是人们生活和居住的空间环境,居住建[3]刘烨.马斯洛的人本哲学[M].呼和浩特:内蒙古文筑是人们使用最多的建筑,与人的生活紧密相化出版社,2008.[4]李先逵.风水观念更新与山水城市创造[J].建筑学连。中国传统民居为我们提供了和谐的营造理报,1994(2):13-16.念、高超的艺术水准、优秀的人居范例,理想[5]罗兰.垂直院落:现代住宅对传统居住建筑的延续家园的意识具有时代性,对理想家园的不断追与发展[D].上海:同济大学,2006.[6]

  蔡镇钰.中国民居的生态精神[J].住宅科技,求,反映了不同时期人居文化的传承和发展。1999(10):53-56.因此,在深入分析传统民居价值、民居文化内[7]张宏.中国古代住居与住居文化[M].武汉:湖北教涵等相关内容的基础上,通过人性化的手段,育出版社,2006.[8]林淑芳.闽西客家民居园林庭院的研究[D].福州:不仅保护和更新传统民居,还要将传统民居文福建农林大学,2015.化的精髓更好地体现在现代环境建设中,这对于人居文化的传承具有重要意义。(编辑/金花)参考文献:[1]建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建筑学名词2014[M].北作者简介:京:科学出版社,2014.赵燕/1977年生/女/北京人/硕士/河北环境工程[2]王兆祥.秦汉民居的建筑形态[J].中国房地产,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艺术学(北京10009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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